手的人,他也不會有半點婦人之仁。
河伯那好似風燭殘年般的清瘦身軀,沒有絲毫動作,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紅玫瑰,便不再多看一眼,似乎對方引不起他半分興趣。
“紅玫瑰,既然你是殺手,那就要有殺手的覺悟,這般作態不是有失殺手的風範麼?”寧凡嘴角一揚,打趣道。
寧凡以前看電視,殺手不都是失敗後選擇自殺,寧死不屈嗎?看來實際上殺手也是怕死的。
“呸,老孃發誓將來一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紅玫瑰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寧凡搖搖頭,對王建業說:“把她放下來。”
王建業拿出一個虎鉗把鋼絲一一剪斷,紅玫瑰失去了支撐,癱軟在地,露出了一雙結滿了血痂的手。
寧凡心中一顫,一眼便看出那一雙手十根指頭的骨骼都碎了,無力的彎曲著,高高腫起,就像是幾根碩大的蚯蚓。
寧凡瞥了一眼王建業,心說他的手段果然不簡單,紅玫瑰的殺人本事幾乎就被他毀了,紅玫瑰的個人武力並不是太強,她最令人恐懼的就是槍械狙殺。現在她手指盡斷,即便能夠恢復,也再難保持神槍手的能力,所以紅玫瑰已徹底失去了威脅。
李破軍陰沉著臉盯著紅玫瑰,而後扭過頭朝寧凡伸出了右手。
寧凡心領神會,對王建業說:“給他槍。”
王建業沒有任何猶豫,從懷裡摸出格洛克18,這支紅玫瑰曾經的愛槍,這把不知結束了多少生命的槍。
李破軍接過槍,一步步朝紅玫瑰走去,每一步都穩健有力,似乎踩著仇恨與鮮血前進。
楚彥見狀,面色大變,喝道:“寧凡,你這是做什麼?紅玫瑰還有用,不能死。”
河伯在這一瞬間,清瘦的身軀猛地一挺,一股磅礴的氣勢噴薄而出,他就像是一座高山,高不可攀,一泓幽泉,深不見底。
“咻!”
電閃之間,人影一晃,河伯就攔在了李破軍與紅玫瑰之間,冷峻地盯著李破軍,對他手中的槍視而不見。
寧凡眼睛一眯,道:“老小子,我答應你的,自然會辦到,紅玫瑰會交給你。”
楚彥被氣得哭笑不得:“難道你給我一具屍體,那有個屁用。”
“放心,李大哥知道分寸,這是紅玫瑰應得的。”若是不讓李破軍開這一槍,他心中肯定會有一個疙瘩,若要讓李破軍這種梟雄為自己做事,那必須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他的要求。
“讓開!”
李破軍面沉如水,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緩緩舉起手槍,對準了河伯。
河伯眼神依舊古今不波,冷聲說:“敢拿槍對著我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你若不想死,就把槍放下。”
“讓開!”
李破軍再次重複,槍口沒有移動分毫,手臂穩健,沒有一點顫抖。
寧凡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情,面色一寒,他對李破軍的感情自然要強過楚彥,於是厲聲說:“你不相信我?”
楚彥盯著寧凡堅定的雙眸,咬著牙猶豫了一下,道:“既然選擇你,我當然相信你。”說著朝河伯揮了揮手。
河伯渾身一鬆,那股磅礴的氣勢頃刻煙消雲散,他又恢復成了老態龍鍾的老頭子,退到楚彥身旁,一言不發。
王建業瞅了幾人一眼,然後便眼觀鼻,鼻觀心,絕不多半句話,謹守本分。
紅玫瑰重重地喘了口氣,抬頭盯著步步緊逼的李破軍,嘴角露出一絲解脫的笑意:“好啊,殺了我吧,殺了我,我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哼,現在知道說這種話了,以前死在你槍口下的人是不是也要來找你索命。”李破軍不屑的說道。
紅玫瑰臉上露出一絲異樣的潮紅,道:“哈哈,那些死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