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拒而不用,更不用說出身低賤之人,主公能無視裴元紹出身黃巾,毅然收錄他,令我更加敬佩主公的心胸。主公乃大漢異類也!”
其實,又何止是裴元紹,前有甘寧,後有婁超。沮鵠見得多了。
韓非嘴角露出一絲絲地苦笑,自己確實是這個時代的異類,他頭腦里根本沒有門第貴賤之分,儘管他在言語習慣都已經融入了這個時代,但他的思想卻還保留著點後世的平等,他沒有接受這個時代的教育,自然也沒有打上這個時代的烙印。
儘管韓非也在努力融入,但他骨子裡的東西卻不會改變,他心中一直有著一個願望,他希望有一天,不是他來適應這個社會,而是這個社會來適應他。
“呵呵,人與人,總會有不同的……”
韓非含糊了一聲。
……
郭氏很令人傷腦筋。
大船上,韓非與郭氏一同站在船頭,看著水面上的景緻。
經過三五日的修養,郭氏蒼白的面色恢復了一絲紅潤。前凸後翹的身子迎風而立,怎麼看都怎麼覺得賞心悅目。
但是她眼中所含的堅決不退的神色,卻讓韓非很是頭疼不已。
“這裡距離祁縣走陸路的話,應該不是很遠吧,你還留下來做什麼?”韓非頭疼地道。
“當然是散心。”微風拂過,一縷青絲擋住了郭氏那琉璃的眸子,很優雅的伸手拂去了這縷青絲,郭氏理所當然的道:“再者說,陸上就一定安全了?難道你就沒聽說這裡戰亂不斷?你還真狠心,讓我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子上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韓非頓時凌亂了。
是不是男人?!
韓非真想給這美婦一個教訓,讓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男人!
“夫人真的就不認為我起歹心,把夫人給賣了?”韓非不想爭這無謂的話題,只是無奈道。
郭氏眼中的笑意大盛,最近這些日子,她與韓非相處過幾次。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
那就是韓非這個人人品固然上層,也夠狠心。但是卻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只要你不拿話威脅他,他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傢伙。
什麼起歹心把她給賣了,這是不可能的。
笑過之後,劉氏很認真的看著劉封道:“真的只是在這裡散散心,騎騎馬,打打獵也行。只要你派遣幾個護衛隨行,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的。”
散散心,騎騎馬,以郭氏現在的身份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了,記得少年時候,她還是個打獵高手,一雙手彎弓射箭不在話下。
只可惜現在……
郭氏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白嫩無比的雙手,眸子中一絲黯然閃過。
那一瞬間的感覺,到是讓韓非想起了一個人。
張氏!
同樣出身大家,但身上又同樣的環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黯然,以及憂鬱。不過,張氏在遇到他韓非之後,身上的黯然與憂鬱就不翼而飛了。
心中的身影漸漸的重疊,韓非差點就脫口而出,“你是不是過的不幸福”,幸好生生的忍住了,一個大男人問一個婦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荒唐了。
但是韓非心中又不能自主的一軟,嘆了一口氣道:“好吧,只是打打獵,別給我添麻煩了。”
“謝謝你。”
這句話聽在郭氏的耳中,無異於天籟之音,滿臉笑容彎身道謝道。當她彎下身子的時候,本就呼之欲出的豐滿酥胸,更加的突出了。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留下來。
韓非眼神不由頓了頓,心中暗罵了一聲。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一會兒我派幾個人隨你去。”韓非咕噥了一句,一轉身,下了船。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