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整個武州城將再無有一人能有一戰之力,到時候。拿什麼來抵擋韓非的攻城?
可是,發現的也晚了。等於夫羅他們意識到了,鹽場也被破壞乾淨了。有心派人出去修復鹽場,可又怕是韓非的調虎離山之計,猶豫了再猶豫,於夫羅愣是再不敢派兵出去。
“大單于,還請稍安勿躁。韓非大軍此舉必然有因,若大單于輕易動怒,怕是會遂了韓非那廝之意。”車梨見到於夫羅發怒,皺了皺眉,開口勸道。
於夫羅聽到車梨的勸解,非但沒有冷靜,反倒是此時已經被韓非弄出的一系列動作衝昏了頭腦,只覺得韓非的劍已經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滿腦子都是對車梨的不滿。在他看來,車梨這番話純屬是諷刺自己頭腦簡單,易暴易怒,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大單于。他冷冷的瞟了一眼車梨衝,強壓著怒火,冷聲說道:“怎麼,車梨你這是在指責本單于不成?”
於夫羅這種不客氣的態度讓車梨更是在心中暗自叫苦,韓非大軍的這種舉動十分簡單,車梨也在一聽說韓非大軍的行動後就明白了敵人的意圖。可是面對著這個暴怒的主子,車梨明白,韓非此舉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陽謀,明目張膽的焚燒糧草,卻使他們匈奴坐看一簇簇的煙火,不敢出兵。當然,出兵,怕是會更遂了敵人的意圖。是所以,乾著急沒辦法,也難怪於夫羅盛怒。
對於這樣的陽謀,即便是有張良之謀,也是束手無策,雖然兵力多於敵方,奈何戰鬥力不及,出兵不敢,還能有何奈何?
“屬下不敢。”車梨為了暫時消弭於夫羅的怒氣,低聲下氣的答道。
縱然是於夫羅再是火大,此刻的車梨已經做足了矮姿態,於夫羅就是再想找出氣筒也難找了,咆哮了片刻後慢慢的冷靜下來,開始認真的對待這突發的事情。
於夫羅怎麼說也是一族的首領,大單于,強自壓住心頭的怒火,向車梨問道:“既然韓非大軍有此舉動,車梨你可有何對策?”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是發愁也沒什麼用處,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關鍵時刻,於夫羅還是拿出了一番一個大單于的風範,雖然心中亂成一團麻,但是,至少表面上已經鎮定了下來。
“屬下以為,我軍只能加強運送糧草的護衛,並派人重建鹽場。韓非派出的偷襲人數不多,據逃回來計程車兵報告。十幾處發生襲擊時每股敵軍的人數最多不過五十人,雖然騎兵、步兵兼有,但唯一的特點就是行動快速,下手狠辣,只要敢於反擊者均被殺死,但逃跑者卻絕不追趕。這樣,得到風聲的百姓和士兵在下次遇襲時就不會死戰。我們也只能增加運送的人數了。”車梨從回報中得知敵軍的速度極快,而且下手時沒有先兆,完全是隨機挑選。沉思了片刻後,對此,他也只能加強護衛力量了。
“車梨,依你來看,韓非此舉究竟是何用意?”於夫羅見車梨態度恭敬,火氣早已壓下的他接著問道。
“這……”車梨略一遲疑,然後說道:“如今城外的韓非大軍不過一萬之數,再根據前些時日敵軍的挑釁,依屬下之見。韓非他很可能是想引我軍出城,令我軍失去了城牆的依託。畢竟,他只有一萬的兵力。縱是再精銳,也不敢正面攻城的。而一旦我們遂了他的意,出城的人一點點的被他蠶食,不但劫了我糧草、破壞了鹽場不說,我軍的有戰之力也將一點點的降低……所以說,我軍派出的人少了,會被他一點點蠶食掉,而多了……”
多了,武州城就未必能守得住了。
車梨沒說。但他知道,於夫羅能懂他的意思。
車梨的分析很是中規中矩,卻也是無可奈何。知道又怎樣,該派兵還得派,至少還能掙扎下,有點希望,可要是不派兵的話,不出十幾日,武州城內就沒有人能有力氣拿起兵器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