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走出,拱手稱道:“不知袁盟主喚非,是為何事?”
“韓非,汝能力斬華雄,去我聯軍一大心腹之患,勇武實可嘉也!”袁紹指了指地上華雄的人頭,點了點頭,說到這裡,還不等韓非神情放鬆,話音突地一轉,斷聲喝道:“可你出戰,得吾軍令否?”
“軍令?!”韓非不由得就是一愣,自己殺了華雄,袁紹不說賞賜這也就罷了,怎麼先問起軍令了?百般不解,韓非只得道:“這個卻是不曾,袁盟主……”
“哼,你也知道不曾,卻安敢私自出戰?目無法紀,今rì本盟主若不嚴懲於你,rì後,哪個還尊本盟主號令?”不等韓非繼續說下去,袁紹猛地一拍桌案,厲聲喝道:“來人,將這廝給我拖下去,重則四十軍棍,以正軍法!”
什麼?!
韓非當時就蒙了,袁紹這是唱得哪一齣?
我好象……沒得罪袁老大你吧?!
“袁盟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韓非急,他那便宜老爹更急!從小到大,韓馥都不曾捨得打這命根子哪怕是一下,四十軍棍?那還不把人打死啊!韓馥頓時就不幹了,剛坐下還沒熱乎呢,聞聲豁地跳了起來,一拱手,道:“盟主也言小兒斬了華雄,實去我聯軍一心腹之患,為漢室除佞,乃漢室子民之本分,馥自不敢替小兒請功,求得什麼封賞,但又何故責之?再者,小兒縱是有錯,斬殺華雄之功也足以抵之,不賞也罷,何來重責?”
曹cao也覺得袁紹此舉有些過了,當即附和道:“是啊,韓州牧所言再理,有功當賞,本初兄,還請三思啊!”
“文節兄,孟德兄,”袁紹苦笑了一聲,卻絲毫不為之所動,道:“非是袁某有意刁,實在是韓非他目無軍紀,若不嚴懲,又置軍法於何處?大家都是帶兵之人,當知道,這軍法無情!”
“袁本初,你……”韓馥急道。
這袁紹,開口軍法,閉口軍令,卻隻字不提斬殺華雄的功勞,看來,這是有意針對我啊!韓非並不傻,雖然還不知道袁紹執意如此的原因,但袁紹的針對,卻是感受得出來。
驀地,韓非想起了先前在帳中感受到的那絲殺氣。
難道說……
伸手拽住韓馥,韓非上前一步,慢聲說道:“袁盟主執法如山,鐵面無私,非今rì算是領教了。只不過……”
韓非略是一頓,旋即朗聲道:“只不過,我韓非一不曾從軍,二不曾為將,更不要說是什麼聯軍之兵,聯軍之將,吾又何必去尊你的什麼軍令?吾在此,身份亦不過是冀州牧的親眷,此來陳留,投親拜友罷了,我願來即來,想走便走,至於出戰華雄,那更是我的zì ;you,袁盟主的軍法再嚴,總不至於管到我這一家眷的身上吧?”
“你!”袁紹想不到,韓非會有這般說辭,當即便是啞口。
是啊,他軍法縱是再嚴,也管不到人家的家眷吧!
“既然此處容不得韓某,那麼,韓某隻得告退!”韓非冷冷地掃了眼袁紹,先不說這是逼得他以後家破人亡的罪魁禍,就單單眼前的有意針對,韓非就不想再留下來!再待下去,保不準這個袁紹又搞出什麼么蛾子來。
再者,想要的名也出了,下面該來的,就是呂布了,一個華雄就讓自己險象環生,呂布……。還是別想了!再之後就是洛陽被燒,聯軍也沒了什麼作為,就是待下去,也是索然無味,還不如及早退去。
“哦,對了,險險忘記了一事,”走到帳門口,韓非突地一拍腦袋,恍若記起了什麼一般,道:“袁大盟主,令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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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帳內與韓非對坐的,正是沮授,韓非的身後,站著張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