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越打越是順暢,平日間借力打力之法多有的不順之處,多有融會貫通之感,雖然沒有一槍挑了魏續,但是,魏續的節節敗退,落在幷州軍的眼中,本來還是高昂計程車氣,頓是得為之一扼。
另一處戰場上,張郃、宋憲撞了個對面。
“張郃何許人也,也敢擋住本將的路?若不想死,滾開!”眼見好友隨時就遭不測,宋憲可沒時間陪張郃在這廢話,長槍一點張郃,一臉的不屑,撥馬頭就想繞過去。
也難怪宋憲如此,實在是現在的張郃聲名不顯,即便是前番挑過袁術的部將李豐而有了點小名,但畢竟還沒傳過虎牢關,宋憲自然沒聽說過張郃之名。
再者,即便是聽過,敢戰顏良的宋憲,也絕不會把張郃放在眼中。
雖然不三合就被斬了。
張郃戰馬根本不停,聽著宋憲哇裡哇啦的說個沒玩,大放厥詞,張郃心生不耐,也不搭言,轉眼間就來到了宋憲的近前,手中長槍爛銀矟,攜帶著戰馬奔騰之勢,似有萬鈞之力,閃電刺出。
“鼠輩敢爾……”見張郃不曾退去,反是不答話就動起手來,宋憲大怒,正準備喝罵幾聲,後半句卻生生被張郃長槍上所帶的劇烈槍風壓迫性的逼回口中,咽回肚內。感受著張郃長槍上的威勢,宋憲面色大變,心中一凜,顧不得再說什麼,忙橫長槍急急的封了上去。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張郃這一槍,快、準、穩、狠,無一不兼備,頓時讓方才還心存不屑的宋憲感到了不妙。
可是,長槍架空了!
宋憲並未如願尋到張郃的槍身。當看著視線中的張郃嘴角浮現出的一絲冷笑,宋憲不禁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還不待他多想,張郃手中爛銀矟槍招早變,迅疾的長槍前刺之勢詭異的止住,在手中順勢一晃,槍桿橫著掃出,攔腰鎖玉帶,借戰馬的衝力,在宋憲驚駭的目光中,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這一下,和韓非所用的招式,倒有了幾分的異曲同工之妙,早見了這一式威力的宋憲,只以為張郃手中爛銀矟和韓非的三尖兩刃槍是一樣的古怪,眸中大駭,哪還顧得去救魏續,有著好友的前車之鑑,更不敢拿兵器去攔,冷汗頓時流了下來,在馬背上極力的扭動身形,硬生生的向後彎去,整個人登時躺在了馬背上。
槍桿,帶著呼嘯,從鼻子尖上飛的掃過。
萬幸……
宋憲心中剛生出一絲的僥倖,猛地就覺得腿上一陣劇烈的刺痛,等再看時,不知怎麼就給張郃在腿上來了一槍,鮮血,有如泉湧。
本來,以宋憲的武藝,即便是戰不過張郃,支撐個十幾二十回合,還是輕鬆的,可他好死不死的,本來武藝就不及,又存了不屑之心,這才一照面就掛了花。
兩馬對峙,宋憲強忍著腿上的疼痛,臉上此刻早沒了方才的不屑,剩下的,只有凝重。他知道,再不仔細起來,休說救好友了,恐怕自己也要搭上!
一槍傷了宋憲,張郃也是揚眉吐氣,耀武揚威,猛一提韁繩,胯下戰馬長嘶一聲,兩條前腿騰空而起,單憑後退支撐,人立而起,一擺長槍爛銀矟,戰意激昂,大聲喝道:“河間張郃在此,宋憲,可敢再戰否?”
真個是威風凜凜,看得一旁正撕殺的韓非直是羨慕不已。
“狂徒,找死!”先傷後辱,驕傲如宋憲不禁大怒,腦門一熱,挺槍催馬又殺了上來。
正這時,耳畔中傳來郝萌的驚呼,“魏將軍,小心……”
宋憲聽著這熟悉的聲音,不由得大吃一驚,忙閃目光向旁邊的戰團看去,一看下,臉色頓是變得蒼白。
見到好友宋憲來救,魏續精神不覺振奮了幾分,膽氣略壯,手中已然有些把持不住的大刀又拈緊了幾分,一招一式有模有樣的招架著韓非的連綿進攻,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