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公!”裴元紹謝了座,於下手邊坐了下來,也無閒話,拱手直問道:“還不知主公使子儀尋末將來,所為何事?”
“怎麼,子儀在路上沒有同元紹你說嗎?”韓非有點小詫異。
沮鵠與他老子沮授不同,沮授沉穩,有長者之風,而沮鵠卻是好動不好靜,這麼說,其能有一身的學識,完全是沮授給逼出來的,若不然,以其xìng子,能認真讀書才是怪事。沮鵠喜好練武,跟隨韓非以來,沒少了向韓非請教,另外,沮鵠有點碎嘴,一般的話,根本就藏不住。
“是提了一下,不過,怕主公著急,路上不敢耽擱,卻只懵懂知道了個大概。似是劉表的戰馬為人所劫……主公,有什麼眉目沒有?”裴元紹不動聲sè,和聲問道。
韓非點點頭,裴元紹的穩重,他很是滿意,這些rì子下來,裴元紹的能力他可以說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怎麼說呢……這裴元紹,雖然沒有太出眾的才華,但勝在很平均,除了文采差了點,剩下的,把他安在什麼地方上都可以。
屬於那種樣樣通卻樣樣不jīng的人。
武藝不是最高,文才不是最高……不過,為一副將,卻是難得之才。
“簡單說,這被劫的戰馬,本將軍要了!”韓非很是乾脆,想要就是想要,他不嫌自己的騎兵多,更何況是好馬!頓了頓,韓非平緩了下語氣,說道:“至於眉目……這麼說,暗探也只是傳回了這麼一個訊息,據那士兵說,他們是在距晉陽城北面三百里外被劫,賊人的打扮,軍兵的素質,得手後前往的是晉陽城的方向。元紹你對這一帶要熟悉的多,本將兩眼一摸黑,你試著幫我分析下。”
裴元紹低頭沉思,韓非也不打擾他,好半晌,裴元紹才抬起頭,未說先問,道:“主公可是懷疑過張楊?”
“本將確是有此一猜,但總覺得張楊沒有這個必要。”韓非點點頭。
“主公,依末將看來,劫馬之人,當不是張楊指使晉陽方面所使。”裴元紹言之鑿鑿的道。
“哦?這卻是為何?元紹,但且明言之!”
“主公,張楊曾有禁戰馬出關(壺關、箕關)的命令,劉表使人私販戰馬,就算是被張楊扣下,劉表也沒話可說,所以,若是張楊使人所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順理成章,根本無須遮遮掩掩,顯然,這是為了混淆人們視聽,轉移人們的注意力,甚至是,嫁禍於人!”
“劉表與袁紹頗有關係,而張楊又暗投了袁紹,可能是顧及到袁紹,也說不定啊。”韓非沉吟了下,說道。
“主公,這夥人有意遮掩自己的身份,扮之為賊,又豈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如末將所料不差的話,那兵士之所以能倖存,恐怕也是這夥人有意為之,為的,就是使這名兵士帶出這樣的一訊息,將人們的視線轉到晉陽,乃至張楊的身上。只是,這夥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扮成賊人的模樣,若是身著張楊軍的衣甲,恐怕,還真就讓他們得逞了!”裴元紹冷靜的分析道。
“聽元紹你這麼一說,怕還真是如此!可嘆本將分析了許久,也不得結果。”韓非眼前一亮,繼而滿是希冀的看著裴元紹,問道:“元紹,如你猜測,這戰馬被劫,又會是哪方所為?”
“主公謙遜了,說起來,末將之所以能這麼快判斷出,也是因為以前做賊時也這般做過,如此才不陌生,若不然,末將怎及得主公?至於戰馬為何方所劫……”。)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得賢
王澤錯解了韓非的意思,當然,韓非這話本就說得甚是朦朧,其本意是指王澤錯過了眼前的曹cāo,但在王澤聽來,卻是韓非言自己是為明主。可誰又能說韓非不是暗指自己呢?也難怪王澤愕然,畢竟,韓非現在雖然為一將軍,不rì成為一郡太守,可比之他代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