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剛直,甚至。剛而犯上,此乃是大忌諱。袁本初看似賢明,實則外寬內忌,用人而又疑人。元皓兄如此性情。他日,恐為取禍之道,若聽得嘉一言,還望收斂之。”
……
難道,自己真的走錯了一步?
田豐心中喃呢,有心回頭,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
古人講忠孝仁義。忠排在第一,雖然是統治者君王的意志。但數百年的積累下來,在人心中不說根深蒂固,也差不了許多。田豐離韓馥,因為沒有認主,談不上什麼不忠,可他離韓馥而投袁紹,天下人都知袁紹是主,而他田豐是臣,再離去,則是屬於背主,是為不忠,定會為人齒冷。
雖說良臣擇主而侍,可田豐性子剛烈,又豈會如此?
“如此,當以與重視才成!”審配也在一旁說道。
要說後悔,審配也有那麼一點,雖然冀州的主子是韓馥,但是,用不了幾年,冀州就會落在了韓非的手中,幾多接觸,審配也發現了韓非的不平凡之處,比起袁紹來,絲毫不差,唯一差的,可能就是袁紹有著四世三公的身份了。
不過,這悔意,也就那麼一點點。
這年代,是講究出身的年代,袁紹四世三公,天下莫不從之,誰能比得?
其餘眾人也意識到了韓非的厲害,聞聽,也不禁是連連點頭,眾說紛紜,心下,記下了這個名字。
“我聽說韓非將在兩月後大婚?”沉默了好半晌的袁紹,聽著下面文武嘈雜的聲音,忽然抬起頭,打斷了眾人的話聲。
許攸點頭道:“不錯,據說是迎娶的中山甄家之女。”
“中山甄家?”田豐聞說,眉頭當時就是一挑,“甄家富可敵國啊!”
審配也是皺眉,“真不知道那小兒怎麼說服的韓文節,竟是同意他娶商人之女,這……此子很務實嘛。”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詞能描繪了。
“若能得甄家財力上的全力相助,小兒短時間內拉起萬人的軍隊不在話下,再輔以其之勇武與謀略……”逢紀臉色也有些變了。
“就是不知甄家的態度。”郭圖也道。
“韓家乃我袁氏故吏,小兒更乃我大漢龍驤將軍,按說他大婚,我應當前往祝賀才是,怎奈脫不開身……”袁紹想了想,說道。
“主公,豐欲往鄴城一行,前去探望一下故友之子(韓馥與田豐早在朝堂之上就認識,同殿為臣,說是朋友也不為過),順便想看一看,這小兒究竟如何。”田豐站了起來,轉身拱手請命。
袁紹的意思,田豐明白,無非就是想看看韓非、甄家乃至冀州的根底,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待。而在坐的眾人中,只有他和審配去最為合適,雖然說見了面難免會有些尷尬,但是,只有他們二人對冀州、對鄴城熟悉,正是因為熟悉,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訊息。
“既然元皓先生有此雅興,就代我北上鄴城,順便替我向文節道賀……對了,禮品就送一些書簡吧,哦,再加些美酒之物,具體的,元皓代我挑選就是。此事,就擺脫元皓你費心了。”袁紹笑笑,本來,他心中最理想的人選就是田豐和審配,見審配沒有前往的意思,那就非田豐莫屬了。
至於禮物……
送金銀,無疑是在資敵,軍械馬匹更不用說了,這些東西,他袁紹自己還顯不夠,又怎會作禮物送人?
書簡、美酒就不然了,就算是送的再多,韓非也斷不會因此而壯大起來。
雖然,就袁紹的身份,顯得寒酸了點……
“諾!”田豐應了下來。
“顯甫,你可有興趣,往那鄴城一走?你與那韓非年歲相當,何不多多走動?”說著話,袁紹又將目光轉向旁邊,旁邊坐著的,正是他的三兒子,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