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委身為賊?”
小賊若無其事地道:“我叫五猴,原本有四個瘦子都叫猴,我是第五個,以前是在聞喜縣要飯的。聽說當賊能吃飽飯,所以我就跟來了。”
“哦!你作賊幾年了?”
“大概有一年半了吧……記不得了,反正我還是其中的元老。”小賊笑嘻嘻道:“另外,我也不小了,看你的年紀,我應該比你大才對,再有一年我就極冠了。”
所謂及冠,也就是二十。真看不出來,他竟然有十九歲,韓非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很難得,這光景,這小賊竟還笑得出來,一點怕的意思都沒。
韓非眉頭輕輕一皺,居然還是元老級別的。他見這少年雙手綁縛,被一名士卒用繩子牽著走,心下一軟,便道:“替他鬆綁吧!”
還是那句話。能吃飽飯,哪個願意為賊?
這名士卒乃是隨婁超歸順過來的,這一刻,稱呼還顯得有些生疏,“主……主公,使不得,這小賊狡猾得跟猴子樣,放了他就跑掉了……”
“呸!”
那小賊回頭重重呸了聲,“老子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既然答應了要帶路,自然會把你們帶去那處渡口所在。”
那士卒雖然在韓非面前熊,但對別人卻不這般了,狠狠踢了這小賊一腳,罵道:“你這個油滑的小鬼,你幾時答應帶路了?至於那渡口,無非就是順著水走,顯得著你帶路了?還能了你了!”
小賊又不甘地罵道:“這位公子是仁義之人,從不欺凌弱小,就被你們這幫蠢人把名聲搞壞了。”
韓非很驚訝地瞥了他眼,他發現這小子果然狡猾,聽說自己有替他鬆綁的意思,立刻用話來擠兌自己,若自己真是個書生,說不定就真替他鬆綁了。
韓非用手在他頭上敲了下,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若你不說這些廢話,我說不定真替你鬆綁了,可惜啊,本公子不是什麼仁義之人,所以你就別做夢了。”
他又吩咐手下,“將他捆緊點,若敢逃跑,亂棍打死!”
小賊被捆得像猴子樣亂叫,眼睛兇狠地盯著韓非,滴溜溜地直轉,不知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眾人又走了五六里路,遠遠已經看見了一處渡口,渡口水面上,停靠了幾艘船隻,隱約的看見有人在走動著。
“主公,要不末將帶人去,主公在這裡觀敵,如何?”甘寧上前,猶豫著道。
韓非沒有回答,他遠遠注視著前方,發現了敵情,,似乎是發現了他們這裡,有人向這邊走來。不多時,只見一群黑衣人,足有數十人之多,頭裹黃巾,身穿短衣,下面穿著犢鼻褲,腳穿草鞋,手執各種兵器,個個凶神惡煞,正快步向這邊走來。
那小賊眼前一亮,死命的一掙,向前跑去,“裴二爺,我是五猴子!”
一旁的沮鵠有些驚訝,低聲對韓非說道:“主公,可發現異常了嗎?”
韓非點了點頭,他目力要強過在場的所有人,早發現了對面的異常之處,在群黃巾賊間有頭小毛驢,騎著小毛驢的人,正是歐蝶兒,滿臉笑容,啃著一個不知名的果子,哪有半點被擄走的悲慼。
歐蝶兒忽然抬頭看見了韓非,高興得揮手喊:“公子,蝶兒在這裡!”
韓非心中滿是驚疑不已,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歐蝶兒是山賊首領失散多年的親人嗎?想想也荒唐,那首領名名姓裴,可歐蝶兒的親人中,連一個姓裴的都不存在,又何來的親戚?
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韓非腦筋有點轉不過來了。
這時,幾十名黃巾賊起跪下,為首的那賊人響聲道:“我們不知是韓將軍在此,驚擾了韓將軍,願受韓將軍重罰!”
韓非心中一動,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這時,歐蝶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