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可達澶淵,屆時奏真宗一併調遣,合圍遼軍。
“還好,明日就有結果”蕭太后嘆了嘆氣,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這份奏摺。
卻說陳堯諮與寇準回到澶州城,心裡甚是舒坦,多日的壓抑一掃而光。把此事與趙恆細說,趙恆甚是滿意,聽聞奏摺之事,更是哈哈大笑,直言陳堯諮此計甚好。
蕭太后第二日便派人回話,同意宋遼訂立協議,真宗親筆御書,蕭太后大印蓋上,並翌日退兵,澶淵城的緊張終是結束了。
陳堯諮長長的舒了口氣,蒙著腦袋睡了幾日幾夜,這幾日澶淵城如同一個噩夢一般,縈繞在他的腦海。陳府上下人命,寇準也壓了全家的老小,所幸的是,這一場豪賭,以他的勝利告終。
其他的事,他也懶得過問,寇準的倔驢子脾氣,想那些遼人也也有所耳聞,他堅持的事,五雷轟頂都動搖不了,陳堯諮自然能放心下來,這是這幾日他與寇準的默契配合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這協議一簽,陳堯諮再也沒有在趙恆面前邀功要賞,他知道,自己的功勞已經無法再賞了。既然不能賞,那也就意味著他該有覺悟了。
回到汴京城,金鑾殿上賞賜,他推了多半,不過得了幾百兩銀子而已。陳府眾人倒是賞賜諸多。趙恆念及陳府之功,特命陳堯叟進了樞密院,陳堯佐也進了政事堂,也是一門正三品上,讓人好不羨慕。
有人說,歷史的終結也是開始,陳堯諮的故事就在這裡,似是進入了不可思議的境地。事實如此,真宗年間,陳堯叟官至樞密副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仁宗年間,陳堯佐亦是官至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一門狀元何其多,一門宰輔何其多。汴京城津津樂道的,卻不止是這些,還有哪些豪氣的話,還有那在汴京城沉默的時候,振臂高呼的身影。
文風古韻,仿似有說不完其愜意;是尚書檯上,仍有指點江山的風流人物。
春風拂面,大宋南部小縣清明節
相比喧囂的鬧市,陳氏祠堂多了一份寧靜,仿似田園一般的愜意在這茅店社林孕育著。幾兩馬車下來,一箇中年人推開了這陳氏祠堂的門,眾人魚貫而入,還是往年一般,長幼有序,侍立一旁。幾個雍容華貴非夫人簇擁著陳馮氏在一旁守候,待到這些人出來,忙的迎了過來。
“三弟,有些年沒有會這南部縣了吧”陳堯佐笑道。
“是啊,想當年,那畝田間的桑梓,還是咱們去摘的。而今這樹都成行了,咱們也沒有那些日子了。”陳堯諮笑道。
“相公莫非還想著當年的那些事,你倒是頗有頑童之風”一個婦人笑道。
“公主這話說的極妙,這麼大的人了,還想著去翻牆走狗怎的?”
“小弟倒是沒有這份心思。”陳堯諮笑道,“只不過小弟在想,人人若是有了遺憾,可不可以從新在來過?”
“這為什麼不可以,”那婦人笑道,“十歲的孩子去翻牆,可以說頑皮;倘若三十歲的人去翻牆,這老而不休是為賊”
“是啊,”陳堯諮道,“每個人在不同的年紀,就該做不同的事。若是想要彌補或是從新再來,不過是虛妄而已”
你今兒是怎麼了,怎麼都說些這話?”婦人美麗的眼眸嬌媚的一瞪,拉著他的手走了。
“師弟,你快找找,述古在哪裡去了,方才還在這裡的。”馬車旁一個婦人焦急的迎了上來。
“總是翻牆找狗去了吧”他搖了搖頭,笑道,“讓他去吧,你還能管得住麼?”
“若不是你寵著,我怎會管不住?”婦人瞪了他一眼。
“你那表妹秦小姐,你管的住了嗎?”
“你還說這些,”婦人柳眉白了他一眼,“舅父要你去提親”
“提親?”陳堯諮蹙著眉頭,“管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