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佐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可這未必能說明這鄭亭便是兇手啊。”陳堯諮看這聰明人都如此疑惑,不禁暗自搖頭,笑道:“這鄭亭往馬五家中,不叫馬五之名,卻呼其了李三娘。可見入戶敲門呼三娘,定知屋裡無丈夫。”
陳堯佐聞得此言,猛的醒悟,忙的點頭。道:“這鄭亭既是去催促馬五,怎會知曉馬五不在家中。這不是不打自招麼。”此言一出,陳堯叟與賀山也是豁然開朗,原來此案便是如此簡單,卻是拐彎抹角,尋常之人。還真難仔細思量的準。
陳堯諮見幾人知曉,憋了憋嘴,道:“你們還是有挽救的餘地嘛。”看了看天時,便往府外走去。
看著遠去的這少爺,賀山急忙的道:“少爺,你往何處去?”
“自然是去柳府了,難道去尋父親。”遠遠之聲傳來。陳堯諮已是遠去了。
賀山聞此,忙的跑去,急忙的道:“少爺小的未曾給老爺稟報,你不必如此驚慌。”這話雖是大聲。陳堯諮卻是走遠了。
出了陳府,登上馬車,往過天漢橋,一路護龍河岸邊楊柳已是泛出些許新芽,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上的幾十座飛橋,在朦朧薄霧中,若隱若現;皇城裡高聳的殿宇樓臺,在這濃霧裡愈顯神秘;朱雀門外的驛館、酒樓,妓院高懸的繡旗、珠簾,在霧色裡蕭然低垂;宣德門前寬闊壯觀的御街,熙熙攘攘的行人,遠遠看去,依稀串成一條玉。黨
麴院街騷亂的市井買賣聲、汴河漕運船隊中騰起的船伕號子聲,都似乎被這雪外的濃霧浸透了,失去了往日的明亮雄渾,如蒙紗的美人。
陳堯諮來到柳府。見過柳開,便往柳青瑤的小院而來。看著這梅蕤花開。似是心中舒心不已。走過水榭長廊。蔓延而至,園中還些許融雪,看的人寒意。陳堯諮徐徐步來,看著這園中景色。雖是深冬寒月。也毫無冷意。
遠處看去,卻見一妙齡少女,蓮步花下,看著這梅花紅蕊,心思悸動不已。不禁柳眉沉思,微微泛起紅腮,媚眼靜看這梅蕤。陳堯諮見此,輕步慢腳,往前而去。這少女卻似仍未曾察覺,看的這梅蕤。心思不知飛往何處。
“芷荷”陳堯諮見她出神。輕聲道。”啊”芷荷本是喜極了這梅花,心思悸動,不覺曠怡之極。聞得身後有何呼喚,不禁心下嚇了一跳,倩影一搖,一顆玲瓏心嚇得如鹿般的亂撞,忙的轉身看了,見是陳堯諮,才緩心下來,纖手不禁拍了拍粉香的胸脯,嬌媚的白了他一眼。
陳堯諮不禁呵呵笑道:“這深冬之時,想來春日不遠,你這可是懷春之景。”
“你才如此呢”芷荷不禁嘟囔道,“奴婢才沒有呢,到是姑爺你,來汴京這麼久時日,也不來探望小姐,就知曉每日的遊玩。”
“我不是昨日才過來了麼。”陳堯諮呵呵笑道,輕聲問道,“師姐在何處?”
芷荷聞此,不禁呵呵笑答:“小姐,奴婢帶你前去便是。”說著,便輕移蓮步,往小院而去。陳堯諮微微一笑。跟著他。往院子裡行去。
柳青瑤方才梳洗,輕梳髮髻,對鏡紅妝,梨渦淺淺,心若玲瓏。不覺笑意妍妍。這時,卻見閨房簾動,芷荷輕步走了進來,走到身後。笑道:咒卜姐小姑爺來了,就在外塌呢。”
柳青瑤聞此。不覺心思淺卷,笑道:“既是如此,便讓他進來吧。”
芷荷正要出去稟報,卻見陳堯諮掀簾而來,看著二女,笑答:“我已經進來了。”說罷。走進了這閨房。這還是第一回進柳青瑤的閨房。知覺如芝蘭芳香,沁人心脾,陳色珠聯璧合,銅鏡無暇,映著一張俏顏如花的臉。
陳堯諮見柳青瑤正在梳洗,不覺笑道:“師姐,我來幫你如何。”
柳青瑤見此,忙的道:“你別亂動,我快好了。”才過說完,卻見他一拿起這眉黛筆,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