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下有多少人?”張陵問道。
王一凡思索了一下答道:“五十多個人吧。”
“嗯,你有什麼辦法請那兩位來我這兒坐一坐?”張陵問道。
蛇打七寸,擊的是要害,只要制服了那兩個頭子,其他人就好辦了。王一凡眼中露出笑意,“這兩個人可不好抓,早些時候他們還親自出手,現在基本上都是那些兄弟出手,很難……不抓到他們的現行,他們根本不會理會我們。”
“有機會要利用,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利用。”張陵微微一笑。
雲飛揚的日子過得一直很愜意,自從三年前那些兄弟完全上手之後,他和二弟韓雲章就不太沖到第一線打打殺殺的了,老兄弟兩個每天早晨去早點鋪子吃完點心後,就去茶館聽說書,尤其是這半年多以來,茶館又進了新茶,比以前的茶水好喝多了,聽說還是從關中販來的,那是皇上他老人家才有資格享受的。
“雲大爺早”路人甲含笑問道。
“嗯。”雲飛揚沉穩地點頭。
“雲大爺早。”又有人賠笑。
雲飛揚依然微笑。在滄州,百姓們或許不知道衙門裡那幾位姓甚名誰,但一定會知道他雲飛揚的名號,這是打拼出來,他有這個資格享受。
“大哥”
早點鋪子裡,韓雲章見他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都是自家兄弟,快坐下”
雲飛揚哈哈一笑,率先入座,然後招呼夥計:“給我們兄弟……”
砰
“夥計都死哪兒了?”
先是一聲拍桌子的響聲,隨後便是一聲喊,聲音刺耳,以至於雲飛揚實在是講不下去了。
夥計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兼氣憤,叫喊的人是一名青年,從光鮮的衣著來看,他明顯是一名富家子,但那臉上的表情……臉站在櫃檯後面的掌櫃都覺得欠扁。
這個青年大清早就過來了,卻不要吃早點,說是要先喝壺水清理腸胃,不急著點餐,結果這一喝就喝到現在,這個時候卻出來聒噪,確實讓人討厭。
“客官,你且稍待一下……”
夥計還沒說完,那青年拿出一錠大銀,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你們是嫌本公子沒錢嗎?懂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難道你們滄州人就是這麼對待外地人的嗎?”
雲飛揚和韓雲章本來只是用看一個紈絝子弟的目光看那青年耍寶,但現在上升到地域的層次上了,不僅這兩個人臉色變了,連旁邊吃飯的客人臉上都出現了怒色。這個時代的人都有強烈的鄉土情結,對方的話語已經侮辱到他們的鄉土了,難怪眾人都不滿。
那個青年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眾怒,繼續叫囂:“看什麼看?不服氣是不是?本公子有錢,本公子是來花錢吃飯,不是花錢看眼……”越說越難聽,連掌櫃的都把算盤抄在手裡,準備揍他了。
韓雲章騰地站起來就要過去教訓那小子一頓,卻被雲飛揚一把拉住,他奇怪地看了大哥一眼,卻見雲飛揚向他輕輕搖頭:“不是時候,不是地方。”
“哼”
韓雲章知道大哥是不想給掌櫃的添麻煩,冷哼一聲坐下。
雲飛揚向夥計揮揮手:“過去吧,別讓人說咱滄州人不會待客。”
“雲爺,您大量”夥計向雲飛揚豎起大拇指,低聲讚了一句,然後才跑去給那青年服務。
等聽完那青年點餐之後,那夥計的鼻子都氣歪了,這滄洲的名點也不少,什麼煎餅果子,油炸糕,羊腸湯,炸燒餅,油炸豆腐,羊腸子,驢肉火燒,馮氏香腸,鹽山皮蛋,交河煎餅 ,奇美香腸,任丘燻魚,三疣梭子蟹,滄州獅子頭……這間早點鋪子倒是有不少會作的,但也有一些是他們不會的,像馮氏香腸,任丘燻魚等那根本是難為人,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