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雙眉一挺,斜目橫睨,冷笑道:“蘭姆先生,四年前你師兄弟二人不及家父。甘拜下風。當年你師兄已立下重誓,不敢再來中國尋釁。想不到你們天竺人竟會食言而肥。出爾反爾。豈不令人齒冷?”
蘭姆淡淡一笑,道:“我師兄是我師兄,我是我,豈能混為一談?”
秦海虎起了臉,冷冷的道:“既然如此,前日大鬧大風堡。妄圖大開殺戒的也有閣下一份兒吧?”
蘭姆淡淡的道:“挑戰大風堡,乃是老夫生平唯一的心願。只可惜秦賓王老兒龜縮不出,讓自己的大兒子和幾個徒弟出面。哼哼,莫非是怕了我們?”
秦川大怒。介面道:“蘭姆先生,家父身體抱恙多年,正自靜養,早已不理俗務。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長者有事,弟子服其勞。蘭姆先生,你有什麼事,不妨衝著我兄弟來!”
蘭姆點一點頭,大喇喇的道:“嗯,父債子還,倒也說得過去。這麼說我打傷你大哥,應該不為過吧?”
秦海和秦川聽說大哥是被此人打傷,登時對瞧了一眼,均是又驚又怒。須知秦洋的內外功俱已臻化境,較之父親當年武功最盛之時,亦不遑多讓。不料竟爾敗在蘭姆先生手上,然則這位蘭姆先生豈非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
蘭姆對柳生正雄道:“柳生先生,你我本來約定五日之後再去大風堡,現下動手,是否有失草率?”
柳生正雄掠了秦海一眼,一凝思間,點點頭道:“不錯!咱們此次來中國,最主要的便是一雪四年前之恥。諒這中原武林中名頭最響的大風堡一滅,其他門派也不在話下!”
秦海冷笑道:“蘭姆,你喝止我二人決鬥,羅哩羅唆,便是說這些廢話?”
蘭姆點頭道:“不錯!因為你和你的四弟現下跟我們比武,有失公允!”秦海皺眉道:“此話怎講?”蘭姆道:“難道你兄弟二人沒有察覺,適才交手之時,這位日本國的柳生先生和呂宋國的‘玄輪上人’穆斯塔法都受了不小的內傷?本來我們跟大風堡約定好,五日之後再行上門決鬥,你兄弟二人這時出手,是何道理?”
秦海和秦川對望了一眼,均想:“原來如此。”
秦海向柳生正雄一點頭,問道:“柳生先生,你剛才為何對自己受傷之事隻字不提?”柳生正雄哼了一聲,挺胸道:“我便是受了傷,也一樣能擊敗你!”秦海大怒,隨即雙眉一挑,冷冷一笑,哼道:“原來是個死要面子之輩!哼,現下跟你動手,未免勝之不武。好,我便等你養好傷,再宰了你替趙師兄報仇!”
驀地裡一道人影晃處,眾人均覺眼前一花,卻見秦川似乎身形動了一動,仍然站在原處,只是手中已多了一個革囊。柳生正雄登時臉上變色,明知革囊已丟,仍不禁自然而然的伸手在背上一摸。這一下自然是摸了個空,然則秦川疾如閃電般一掠即回,倘若他乘機暗下毒手,自己豈非危險之極?
蘭姆也即臉色大變,側目斜睨,上下下下打量著秦川,顫聲叫道:“年輕人,你的身手,不僅僅是大風堡的功夫。想不到大風堡還有你這等絕世高手!”
秦川卻不理他,舉手朝著方空、姜超群等廊下七人一指,道:“蘭姆先生,柳生先生,你們何以來此寺中,胡亂大開殺戒?如此濫殺無辜,豈是高人所為?”
蘭姆一遲疑間,臉現羞赧之色,低聲道:“我們雖然聯手跟大風堡打了一場大架,雙方互有勝負。約定好五日後再比武之後,我們一行人覓地調養。這座寺廟不錯,我們便選在了此處。”
秦川怒道:“這是人家的寺廟。你們調養便調養,為何要恃強逞兇,傷害人命?此等行徑與強盜何異?”
蘭姆一張老臉脹得通紅,搖頭道:“這些人不是我二人殺的,是穆斯塔法那個傢伙乾的!他被大風堡的許堅打傷了後腰,脾氣暴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