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說:“二叔當然可以離開潁川去濟南。”
“當真?”欒嗣大喜。
“當然!”曹操堅定的點了點頭,“只不過在去濟南之前,二叔必須把琉璃的配方留給我一份兒!”
什麼?欒嗣大驚失色,原來……曹操竟是在覬覦琉璃的配方。他將求助的眼神望向同席的荀彧、荀攸和程昱,卻見這仨貨要麼低著頭,要麼裝著跟身邊的人談天,根本不往自己這邊看。頓時明白,現在的荀彧、荀攸、程昱已經不是幾年前跟欒奕談天說地的好友了,他們已經坐上了曹操這艘大船。
呸,賊船。
他一臉苦澀的給曹操解釋,“曹公,實不相瞞。不是小人不肯告訴您琉璃的配方,實在是欒奕那孬娃子看的太緊,除了他自己,只有工廠兩三個工匠知道琉璃的配方。就連家父——欒家當家家主都不知道製造琉璃的全部原料和具體工序,更何況小人了!小人實在無可奉告!”
“哦?”曹操一雙小眼緊緊盯著欒嗣的面龐來回瞧看,發現欒嗣神色堅定,確實不像說謊。“既如此也無妨。二叔可撰書一封,讓子奇賢弟拿琉璃配方來贖二叔。”曹操對欒嗣微微一笑,道:“配方一到,操自會放二叔去濟南。操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曹操的笑容讓欒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老爹欒濤。欒濤怒極生氣的時候也是這般微笑,嘴角上揚,眼睛眯成一線。每每如此,定是欒嗣或者欒奕闖了大禍,緊隨其後便是一頓家法!
“這……”欒嗣不由愣住沒有直接給曹操答覆。
曹操不慌不忙,給欒嗣夾上一片牛肉,笑容可掬道:“此事倒也不急,二叔可回家安居,先考慮上兩天。要是兩天之後還沒有起草書信……”他瞥一眼欒嗣的妻、子,態度驟然轉冷,“屆時,可就別怪操不客氣了!”
“呃……”欒嗣胸口一陣哆嗦,坐立不安起來。接下來的宴席上,他如同丟了魂一般,完全不知道滿席的文臣武將都說了些什麼。渾渾噩噩,好不容易捱到宴席結束。又在夏侯惇押解下拖家帶口的乖乖返回陽翟縣外欒家的祖宅。
眼見數百曹兵將家宅圍了個水洩不通,欒嗣自知逃亡無望,只得乖乖呆在家裡。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正妻欒蕭氏急得團團轉。
“夫君要不然就給奕兒寫封信,讓他把秘方交出來吧!”說話的是欒嗣剛取的妾室,複姓公孫,原是妓院裡的一名歌女。欒嗣與其通好,便將她買回家來。
一聽公孫氏直呼欒奕乳名,欒嗣暴怒,一巴掌抽在公孫氏的臉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妾室而已……奕兒也是你叫的?給老子滾一邊去。”
公孫氏目中含淚,乖乖躲進屋子裡嗚咽起來。
其餘二妾見欒嗣發了彪,亦是不敢聒噪,顫抖著守在一旁,等待欒嗣想出個應對之策。
唯有正妻欒蕭氏敢主動出言,流著淚道:“夫君,千萬別給奕兒去信!哪怕是死,老欒家的配方也不能輕易給外人。”
欒嗣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裡卻是老大安慰。時至今日,什麼小妾、情人全不頂用,唯有結髮之妻能站在家族的角度上,為老欒家的未來考慮。“我累了,先去躺一會。”
躺在床上,欒嗣哪裡睡得著?
輾轉難眠之際,他想了許多。他甚至一度覺得,自己紈絝的一生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思考那麼多的事情。
他先捫心自問,現在的老欒家靠著什麼賺取了海量的財富,以至於每天賺的金銀足可用車載斗量?
無疑,琉璃貿易在這方面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誠然,欒家餐飲、酒水釀造、圖書、傢俱製造及其他產業盈利亦是頗高,但是相對於琉璃貿易,它們的淨利潤低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也就說他們在盈利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