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敬酒的由頭來了。
欒奕也不多說,嚥下嘴裡的雞肉直接端起自己攢了一上午的酒盞,道:“二位兄長,奕敬二位一盞!”
“怎麼?衝咱們的交情……你也喝這個?”曹操一臉得意相。
“咦?兄長何意?”欒奕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以為剛才盧子乾的舉動我等沒看見?”曹操小眼一眯,憋著笑說。
“啊?”欒奕垂頭喪氣。“好!今日奕便捨命陪君子!”隨即,招了招手,讓小廝又取來一尊空酒盞換上新酒,指著酒盞問:“如此可好?”
“大善!”
三足銅盞,三盞同觸,發出丁的一聲脆響。
欒奕先一步喝下白酒,一邊擦拭嘴邊的殘酒,一邊看向面前二人。說來可笑,袁紹、曹操今日與自己坐在同一張席上稱兄道弟,把酒言歡。可他們是否想得到,在不久的未來,將跟以濟南國為基的自己……鼎立大漢北方,為逐鹿中原拼個你死我活。
他們肯定想不到,而我……則是不敢去想。世事變幻無常啊?
“子奇!”曹操抹一把鬍子上的酒滴,緩緩道:“說起來你我相見真是有緣。三年前的那天操閒來無事,尋思著該乾點什麼好。琢磨半天便決定去渭河畔參加詩會,也是在那裡第一次見到了子奇。你說說,要是那日操沒去詩會,而是轉去他處,豈不是要與子奇失之交臂?對了,當時子奇的出現還引起了不曉得轟動,被人團團包圍,幸得淳于仲簡相救才逃出生天。哎?還有,前陣子子奇在牢中遇刺,最後不也是淳于仲簡出現相迎?如此算來,仲簡也與子奇頗有緣分!要不然,你倆喝上一杯?”
曹操話音剛落,淳于瓊就端著酒盞站了起來,“淳于瓊,敬子奇先生!”
“淳于將軍折煞欒奕了。應該欒奕先敬將軍才對!”欒奕連忙起身恭敬。再進一杯。
“誒!”袁紹適時發言,“子奇這就不對了!仲簡救了子奇兩次。應連乾兩杯才對。”
一聽這話,欒奕的汗可就冒出來了。他自打一落座,看到袁紹曹操多有眉眼交流就猜出這倆人兒沒憋什麼好屁。苦苦哀求,“孟德兄,本初兄。我喊你們二位親哥哥好不好。今兒我實在是喝不動了,再喝真的醉了。求二位兄長暫且饒了我!等明天,或者後天,咱們再好好喝上一場。只要不是今天哪天都行,連喝一個月都沒問題。到時候別說敬淳于將軍兩杯,兩壇都可以。怎樣?”
“一個月?”曹操咯咯直笑,又忽然正經起來,“當真?”
“君子一言!”欒奕伸出右手,與曹操的右手互擊一下,“啪!”
“快馬一鞭!”曹操心滿意足,“好了!子奇可以去別處敬酒了!”
“急甚!我先吃上兩口!”欒奕拿起筷子又是一陣劃拉。可是肚子裡裝的全是酒,哪裡又吃的下多少東西。隨便塞了點東西,又去廁所扣著嗓子眼“卸了批貨”才晃晃悠悠走回院子。扶著牆長嘆:結婚真特麼不是人乾的活兒,下回打死也不結了!“下回?”欒奕不由低笑,正妻都有了,哪來的下回?
敬完各級官員敬長輩,七大姑八大姨身為女子是上不了席面的,三大叔二大爺的卻是不在少數。
欒奕在祖父欒濤和老爹的引領下,來到一個個陌生的親戚面前,挨個見禮。
“這是你二爺爺家的老二。你得叫二伯!”
“二伯好!”欒奕機械的將酒水送進嘴裡。
二伯情緒十分激動,忍不住發表“獲獎感言”,“哎呀!奕兒啊!有出息啊!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兒,我還抱過你嘞!現在,好傢伙長這麼高了。了不得啊!這才幾年就當上太子少傅了啊?咱老欒家第一個當官的!”
話剛說到這兒,欒濤糾正道:“不對!你弟弟欒邈才是第一個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