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胖,戰馬駝不動他,索性步行。右手提著戰斧,左手端著一面胸口大小的銅盾,**著上身衝鋒在前。那副嗷嗷大叫,披頭散髮的模樣,如同怪獸一般。
城牆上上,郭汜目視著關下密密麻麻的奔襲而來的教會兵馬,喊出了等待多時的口令,“放!”
躲在女牆之後蓄勢待發的數千弓兵同時鬆脫弓弦,“嗡嗡嗡……”控線之音連成一片,宛若蝗蟲過境一般。密集的弓矢騰空而起,向許褚大軍方向墜落。
“一”,隨著許褚發出的數字號令。
前排盾兵姿勢不變,後排盾兵同時將大盾高舉過頂,掩護身後的袍澤。一面面銅盾,宛若游魚身上的鱗片,將整個前隊包裹了起來。擋下大片箭矢。
不過,箭雨終歸實在太過密集,終有些許箭矢穿透盾與盾之間的縫隙砸入陣中,取走數十條性命,後排沒有盾兵保護計程車卒更是死傷無數,激起一陣慘叫悲鳴。
不過戰場之上,沒人顧得上這些,一輪箭雨過後,許褚再次發令,“四!”
遮蓋陣列中央位置的大盾呼啦一下閃向兩邊,露出躲在盾下的弓弩手。後者則將箭矢送上城關!
“啊……”
高牆之上有女牆掩護,死傷甚少,不過卻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守城方施射的程序。
城關上的西涼弓兵立刻將教會弓弩手當做最有威脅的目標,並對其進行重點照顧。他們冒著中箭的風險不停向城下放箭。
一名名教會弓弩手彷彿在驚濤駭浪中弄潮的勇者,明明知道疾飛而來的箭雨會取走自己的性命,卻不閃不避。因為他們知道,一旦自己閃躲,那枚箭矢很有可能就會取走身後袍澤的性命,同時他的行動還會破壞整個團隊的陣形。
他們毅然決絕的看著流矢從天而降,在箭羽即將鑽進身體的短暫時間裡,高喝一聲:“啊……天門!”迅速張弓搭箭,將自己短暫一生中的最後一枚箭矢射上城關。
也許,這支箭射不到任何人;也許,這根甚至射不到關上。但是它卻射進了郭汜及一眾涼州士卒的心裡。他們震驚無比的看著眼下這支死了近千人卻保持隊形不亂的人馬,暗暗驚呼:這是怎樣一群人啊!他們難道就不怕死嗎?
“孩子,你不應畏懼死亡,肉身的泯滅並非真正的死亡,乃是靈魂永生之始……凡為我而戰的,必蒙我的恩賜;凡為我而受苦難的,必得被我賜福;凡為我而死的,我必讓他得永生……在無限美好的天堂永生!”
冒著箭雨衝殺的教會衛士們心頭默唸著《聖母經》中的這句話。信仰的力量在他們的血液中流淌,將恐懼、膽怯、自私盡數驅逐出他們的意識之海。此刻的他們,就是一臺臺機器,為聖母教赴湯蹈海的機器。
他們的眼中綻放著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直通未來,直通天堂。
“啊……天門!”衛士們衝鋒的速度又快了幾分,嗷嗷大喊著,在拋下近2000具屍體後,終於衝到城牆之下。
前排的盾兵主動給扛著雲梯的壯士留下一條通路,二十多架雲梯從後列抬了上來。
“快,射抗雲梯的!”隨著城頭一聲令響,城上的弓弩手調整射距,將箭頭對準運送雲梯的衛士。對於毫無掩護可言的運梯衛士而言,這無疑是一場災難。
一輪一輪的箭簇射下來,一波一波的運梯衛士倒地不起。一名衛士倒下,據他最近的衛士自會丟下兵刃將雲梯扛到箭頭。走不出5步,他又倒在血泊裡,還有衛士接他的班。
此刻,戰爭殘酷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爭就是人命的拼搏,勝利者的歷史使用鮮血鑄就的!
在付出了血的代價之後,二十架雲梯中,終於有十四架搭在了城牆上。而此時,許褚先鋒軍已是損失過半。
欒奕趕忙派出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