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救救家婿。”
袁逢一臉無奈,“子師,伯喈。犬子本初與子奇相交甚厚,平日裡常提及子奇之才,吾兒人聞之,亦對子奇頗為喜愛。三年前有幸得以相見。我二人為官一生,閱人無數,見子奇氣宇軒昂,目光清明,便知此子雖出身商賈之家,卻生了一副士人風骨,便對其愈發鍾愛,以叔侄之禮相待。如今侄兒患難,叔輩自是不能不管,今日大殿上就曾想出言相助。然則……”說到這兒,袁逢頓了一下。
袁隗跟上說:“然則,今日陛下已是龍顏大怒,多說也是無用。此外,此事事發突然,袁某覺得其中大有蹊蹺!”
“蹊蹺?”王允、蔡邕面面相覷。
“蹊蹺!”袁逢點了點頭,“二位久理朝政,朝會的規矩自是一清二楚。那袁某便問二位,敢問區區符節令有資格登殿議政嗎?”
“嗯?”王允、蔡邕登時恍然大悟。衛寧擔任的符節令不過就是個秩俸六百石的小官,按照道理是沒資格參加大朝的。“那……”
袁隗斬釘截鐵道:“他之所以能登朝,肯定是有人假借旨意把他放進來的。大漢朝誰有這個能耐就不用袁某說了吧?”
“而且,袁某依稀記得,衛寧出列誣告子奇之前,張讓給他使過眼色!”袁逢道。
“當真?”袁隗問道。
袁逢細細追憶了一番,“千真萬確!”
袁氏兄弟二人探討起來,“那兄長方才怎地沒跟隗提起?”
“剛才模模糊糊記得有那麼回事。再加上沒聯想到張讓是在給衛寧打眼色,這才未說。”
“如此看來。定是張讓搞的鬼了!”袁隗眉關緊鎖,面露怒意。
王允、蔡邕大急,要單單是衛寧一人想對欒奕不利倒還好說,找袁隗袁逢這樣德高望重計程車人,聯合起來一起求告便可豁免。可如今,竟扯上了十常侍,而且還是張讓主使的……“那可如何是好?”
“不好說!”袁逢搖了搖頭。
“還需從長計議。”袁隗道。
蔡邕焦急萬分,“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子奇被收監?”
袁隗言辭懇切的說:“現在唯有如此。事到如今,我等萬不能輕舉妄動,稍有差池非但救不了子奇,反會害了他。”
“司徒大人說的是實情!”王允安慰起蔡邕。
蔡邕仍不死心,“可是……總得想想辦法吧?”
“先等等!”情急過後的王允變得冷靜了許多。
“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蔡邕緊握雙拳,渾身直抖。
“最起碼也要等到陛下消了怒氣,稍稍淡忘此事後再說。亦或者……等子奇來了,看看他又有什麼見解!”王允目視皇宮大門。暗道:子奇啊子奇,汝本該騎著高頭大馬享受凱旋的榮耀,卻不曾想……哎,功臣坐囚車,這就是大漢朝!
相比洛陽的愁雲滿布,南陽的天空卻是晴空萬里。久經殺陣之後,欒奕迎來了難得的休整時間。兵馬在南陽城外安札,欒奕則一有時間便去遊山玩水。有一段時間,他還嘗試四處尋找臥龍崗,拜會一下被後人傳的神乎其神的諸葛孔明,卻久尋無果,各處山民甚至連臥龍崗都沒聽說過,更別說諸葛孔明瞭。
欒奕對此頗為納悶,後來才想到,臥龍崗大概因臥龍先生而得名,此時諸葛亮名聲不顯,還不是後來的臥龍先生,既然沒有臥龍先生,自然也就沒有臥龍崗了。可臥龍崗暫未得名,人海茫茫又去哪裡找臥龍先生?
一席繞口令似的思維,把欒奕自己都纏的雲裡霧裡。總之,現在要想找到諸葛亮不是一般的難,只得悻悻作罷!
休整的日子過的逍遙自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欒奕接連數日在睡眠中總做噩夢,噩夢的內容還都一樣。他騎著戰馬向遠方奔騰,走著走著來到一處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