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進一步加強了剿匪的勢頭,且不提招降了多少人,至少地方上的治安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青兗二州匪患平定,各郡百姓愈發安居。
……
忙完公務已是深夜。欒奕溜達著跨出書房,伸個攔腰準備回家。
途經禮拜堂時,不經意間在角落裡看到一個黑影。他還道是哪路宵小,嚇了一跳,悄悄抽出腰中長劍,向角落靠去。在距離角落五步開外,才看出那黑影乃是熟人,收劍入鞘,貼了過去。
順著“黑影”直視的方向看去。可見禮拜堂內,一名身穿神袍,頭戴方巾的女子坐在連椅第一排,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正對聖母塑像低頭祈禱。細觀身材,不是小翠又是誰!
“還是那麼喜歡小翠?”欒奕問。
“黑影”扭頭,露出專屬於王越的那張剛毅面龐。他看一眼欒奕,苦澀道:“怎麼可能不喜歡!”
“喜歡就去追求啊!光傻看著又有什麼用?”
“我不能!”王越低下頭顱。
“為什麼?”
“為什麼?”王越冷哼一聲,“因為她是你的填房丫鬟,這也就意味著她是你的女人!況且……她從始至終喜歡的人都是你!”
欒奕悵然道:“可我不喜歡她!真的。我很想喜歡上她,可是……真的做不到。”
“為什麼?”王越怒急,揪著欒奕的領子質問。
“為什麼?”這次換做欒奕冷笑了。他一把揮開王越搭在自己衣領上的手,怒道:“她差點害死我最心愛的女人。若非事有巧合,甄宓早就讓她殺了!我不恨她就已經很不錯了。我還念在舊日的情分上饒了她的性命,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還指望我反過來愛她,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王越言辭犀利地道:“可是兩年前你明明說只要她在教堂裡潛心研修《聖母經》,在神的指引下改過自新,你就會重新接納她,並且娶她!現在你卻要反悔,你這不是在騙她嘛!這是君子所為嗎?”
欒奕說:“我那是看她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才那樣給她說的,那是善意的謊言!”
“可是她當真了!”王越眼眶通紅,眸子裡氤潤著淚水,“你知道這兩年多她是怎麼過的嗎?本來是多麼愛美的一個姑娘啊,天天穿著素雅的神袍,帶著頭巾守在教堂裡。每天一大早就起來,把教堂從裡到外打掃的乾乾淨淨,然後禱告,朝食品,之後再把教堂裡所有人髒舊的神袍洗一個遍,大冬天,手都凍裂了……還繼續洗。看了都讓人心疼。我忍不住上去想幫她的忙,她死活不肯,非說自己犯下的罪孽,必須自己來償還,如此……你才能原諒她。接著是午食,又禱告……一天不得清閒。多麼活潑的一個姑娘,就因為你那一句話,折騰的整日說不出半句話來,渾渾噩噩,行屍走肉一般。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給出的那句承諾,現在倒好,兩年過去了,你食言而肥。你還是個人嗎?”
欒奕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硬下心腸來道:“這些罪都是她自找的,又不是我強加給她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況且,她險些要了一名花季少女的性命啊!要不是我網開一面,她現在已經死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為自己犯下的罪惡承擔責罰也是應該的!”
王越大急,“可是要是告訴她,你壓根不會喜歡上她,她定然生不如死啊!”
“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你敢這麼說?”王越大怒。
“我這人一項實話實說。王越,我告訴你,少跟我吹鬍子瞪眼。現在真正能救小翠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王越愣住,“怎麼會是我?”
“王越,有句俗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我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小翠的,為此我曾糾結了兩年,但現實卻證明,我真的做不來。我想過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