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100畝地,每年收200石糧食。在每石糧食價值40文時候,他們每年的收益就是8000文錢。那時做一件新衣需要500文,如果他把一年的收益全部用來作衣服可以做16件。
這一情況從今年開始變得不同了。糧食的價格一下子跌到了10文,他的收益蛻減四分之三,變成2000文。如果製衣服的價格還是500文一件的話,一件衣服的價值相當於農人辛辛苦苦耕種25畝土地一年的收益。
這麼貴的價格農人肯定不會買,至少今年做的衣服比往年要少的多。衣服買的少了,就造成供大於求的結果,從而導致衣服價格也跟著下降。
於此同時,依賴土地獲取收益的土地主和農人,在發覺自己“背對驕陽,面朝黃土”勞心勞力忙活一年,耕種了20多畝土地才只能換一件衣服以後。很多思維活躍之人會選擇離開靠天度日的土地,轉而從事其他營生。比如說直接選擇去做衣服,4天做出一件成衣賺得的錢就等於耕地一年,何樂何不為?
可事實真是這樣嗎?當然不是。
大量人群拋開農耕,選擇紡織行業,帶來的不僅有人力,還有大量原本投用在土地上的資本。很多新的紡織作坊建立起來,進一步加大布和衣的市場供應。
市場供應攀升,再次超過市場需求,這也是布料和衣服的價格下跌的又一重要因素。
無獨有偶,與紡織行業相同的,受供需關係和勞動力湧入影響,河北各行各業產物的價格都隨之下調,以迎合日漸農業收益縮水的現狀。在這其中就包括伐木、捕魚、採桑、石料採集等原材料供應產業。
藉此機會,欒奕趁虛而入,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從河北肆意搶購木材、桑麻、礦石等原料,將之加工成傢俱、神才紙、濟南緞、琉璃等成品銷往教區四大州,以及揚州、荊州、西涼等地。
不但把前期高價收購山貨造成的虧損一股腦補了回來,還賺了個盆滿缽滿。
隨後,欒奕用這筆錢更新軍械,招兵買馬,支付了南征徐州劉備,以及聖元三年到五年大戰曹操所花費的高額軍費。並用以獎賞有功將士、安撫陣亡將士家眷。
在欒奕為贏得了高額回報而喜笑顏開的時候,河北又添新亂。
由於教區對河北敞開了商貿大門,使得河北原材料需求市場忽然比之前增大了數倍。原材料需求趨向於大於供給,價格隨之攀升。
隨著木材、桑麻等原材料價格上升,成品的價格自然也跟著上漲。一時間,河北鍋碗瓢盆、柴布油鹽市場回暖,價格飛速上揚。
別忘了,河北的糧食還處於飽和狀態,這就意味著佔據河北最大人口比例的農人,收入沒有增長,身邊各類商品的價格卻不在斷攀升。
甚至於出現一大車糧食,只能換回一匹布的情況。
河北各地百姓入不敷出,生活難以為繼,無不怨聲載道。袁紹民心日跌。
無疑,在這場公元二世紀的商貿戰爭中欒奕是最大的贏家。他之所以贏得如此輝煌的戰果,來自於21世紀的經濟知識起到了極其重要的推動作用。除此之外,欒奕多年來在人才培養方面做出的努力也做出了巨大貢獻。
從欒奕八歲經商開始,便格外關注得力手下算學方面的培養。從最初的逄掌櫃,從最原始的言傳身教,手把手指導。到後來開設聖教學堂算學科,聖城大學堂的算學專業,在欒奕十多年不懈努力下,培養出了一大批懂得統計學、幾何學和高等數學基礎等管理應用數學的賬房先生,其數量足有3000人之眾。
這部分人,很大一部分現在被分配到地方教堂,負責料理聖券儲蓄、發行事宜。還有一部分在教會產業中從事營收記錄等賬房工作。另有一部分人,被派到教區以外的大漢各州,主要負責與當地神盾局情報人員協作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