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
事實證明郭汜遠比李傕謹慎的多。
當陳穹灰頭土臉引著丟盔卸甲的“殘兵敗將”來到潼關下時,郭汜死活不肯開門放他們入關。
“郭將軍,我乃李傕將軍帳下運糧使陳穹。李將軍兵敗,生死不明,函谷關陷落,我等好不容易殺出重圍,逃了出來!請將軍開城門,放我等入關!”
“什麼?”李傕敗了!郭汜大驚,他和李傕互不相服,但畢竟共事多年,一同跟羌人打了大大小小近百次仗,總有一些袍澤之情。如今袍澤兵敗不明生死,心中禁不住一陣泛酸。
同時,在並肩作戰過程中,郭汜深知李傕熟讀兵書,精於兵法戰陣,武藝也是數一數二,卻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敗在欒奕手中。欒奕兵鋒之盛可見一般。
“迎戰欒子奇一定得小心再小心才行。否則一招不甚,滿盤皆輸。”郭汜心中默默自我提醒,隨後指著關下的陳穹,詢問親兵頭領,“可認得此人?”
那親兵頭領本在李傕營中效力,後轉入郭汜軍中,是以對李傕手下人馬十分熟悉。他瞥一眼陳穹,點了點頭,“確實是李將軍手下之人!”
郭汜點了點頭,視線在陳穹彪下人馬中來回打量,見陳穹一眾手下雖各個衣衫襤褸,滿面灰汙,但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腰直胸挺,哪裡像是戰敗歸來的樣子,分明就是雄心勃勃,蓄勢待發嘛!
郭汜頓有所悟,對親兵耳語幾句,下令開啟關門!
“吱呀,咚!”關門洞開。
陳穹、太史慈引兵而入,卻沒有遇到喜氣相迎的郭汜,而是鋪天蓋地的箭矢。
城牆上箭矢如雨,鋪天蓋地射向剛入關門的陳穹、太史慈等人。
陳穹沒來得及反應,連中數箭,當場被射程馬蜂窩。可憐陳穹剛剛立下功勞,自詡前途無量。還沒來的及再立新功,卻葬身在了潼關之內。
假扮成西涼士卒的教會衛士瞬間被弓矢放倒一片。
幸虧太史慈對破絃聲格外敏感,在聽到“嗡”的一聲後,立刻將長槍舞的密不透風,遮住身體各處要害。可是即便如此,仍有落網箭矢刺入肩頭,擠出一串熱血來。
太史慈頓時明白中了郭汜將計就計之計,二話不說,引領殘兵拍馬敗退。
此時,城牆上的壯丁正奮力拉動螺栓關閉巨大的木門。眼見木門即將閉合,太史慈從馬側抽出長弓,彎弓搭箭,四箭連出,箭羽精準無比的射中木門上的鐵索。
四箭先後命中一點,勢大力沉的箭矢砸中鐵索,發出一連串“叮叮叮叮”的脆響,隨即異端鐵索斷裂,木門無法嚴絲合縫的關閉,留出一條狹窄的縫隙。
太史慈騎術超群,竟在高速奔跑下,極端的距離內調整好方向,擦著縫隙逃出潼關,出門的那一霎那,鐵甲與門框摩擦,濺起漫天火星。可憐其他教會衛士不像太史慈武藝騎術這般精湛,被堵在潼關之中,隨著一聲暴喝:“為了聖母的榮光”,反衝向圍剿而來的西涼兵。接下來便是接連不斷的悲鳴!
出得關門,外側高牆上又是一片箭雨。
太史慈顧不周全後背,只得撲在戰馬上祈求聖母保佑。保佑自己少中些弓矢。
沒曾想,聖母還真就顯靈了。只不過箭矢一個沒少,數百枚弓矢將他周邊很大一片區域完全覆蓋了去,呈方陣形態,砸了下來。
不過,在臨近他的那一刻,明顯鬆散了許多,跟落冰雹,砸的盔甲噼裡啪啦一陣脆響。
太史慈咬緊牙關忍受著一切,隨時等待著中箭昇天時刻的來臨。
可等了許久,未覺異樣,挑起眼簾感受一番,一輪箭雨過後,自己身上竟然一點致命傷都沒有,側目看一眼後背,大為駭然,堅硬的鎧甲背部位置足足插了7支箭矢,不過卻只有兩支弓矢刺破外殼,扎入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