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不動,繼續飛奔。在巡城官兵校尉指揮下,分出一隊人馬追趕而去。餘下人馬大步向大牢趕來,“毋那廝,放下手中兵器!”
欒奕最初還道是來的這隊士卒也是張讓派來的,如臨大敵,右手緊握刀柄死不鬆手。待士卒走到近前,借火把的餘光看清巡城士卒為首之人的面貌,才長出一口氣。鬆開長刀,拱手一禮,“仲簡兄別來無恙?”
原來這隊士卒的校尉不是別人,竟是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淳于瓊!
欒奕知道,淳于瓊是袁家的人,遇見他,自己就安全了。
聽到牢門前那人喊出自己的字,淳于瓊愣了一下,從手下士卒手中搶來火把對著前方一陣猛照,仔細分辨了許久,才認出那一身血衣,滿臉血痕的人是欒奕。驚呼道:“呀!欒子奇?陛下不是赦了你的罪,怎地還成了這般模樣?”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欒奕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大牢院外的臺階上。
淳于瓊翻身下馬,小跑向欒奕,“子奇可受傷了?”
欒奕搖了搖頭,“無妨!就是有點渴,麻煩兄長幫奕弄點水來。”
淳于瓊招了招手,自有士卒將水囊遞到欒奕手裡。趁轉交水囊的機會淳于瓊探頭往牢內瞧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嚇了一跳。只見牢房大院裡屍體歪七扭八躺了一片。“這是?”
“有人襲擊我!我把他們都殺了!”欒奕說得輕描淡寫,淳于瓊卻聽得膽戰心驚。乖乖,這得有十多號人吧!就這麼反被欒奕殺了?
150高人範兒
翌日一早,淳于瓊便將大牢守卒意圖刺殺欒奕之事上報了朝廷。
靈帝聞知此時先是一驚,連問“欒子奇安在否!”
得知欒奕借將計就計之法誆過歹人,又奮起反擊連殺十餘人,只是受了點輕傷後。靈帝又大笑起來,“真大漢神將也!那宵小也忒蠢了些,刺殺時也不打聽打聽目標何許人物!哈哈……好,好個欒子奇!”連笑數聲,眉毛又忽的立了起來,怒聲道:“天子腳下,竟有人在天牢之中刺殺朝廷大員,簡直是大膽包天!傳朕旨意,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查個水落石出?哪那麼容易追根溯源,張讓為人小心謹慎,十常侍手握權柄,早在得知事情敗露之後找好了後路。五名被抓入獄的歹徒還沒到第二天早上便在廷尉府中毒身亡,連牢裡的衛寧都被生生縊死。所有與此事相關的人等一概喪命,想查都沒得查。
不過袁隗他們藉此時機沒少找十常侍的麻煩,不過效果不大,只是些小打小鬧的為士人集團謀了些權益。
對於這一結果,欒奕對此早有心理準備——能這麼輕鬆被扳倒,十常侍也就不是權橫一時的十常侍了。他深知閹黨勢力盤根錯節,若不動用武力實在難以根除。而動武的時機還沒有到,他需要默默等待,耐心等待。
他暫時將十常侍拋在了一邊。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根本無暇顧及十常侍的事。
因為,他要結婚了——娶蔡琰,還娶貂蟬。
婚宴是在靈帝賞賜給他的那座宅邸中進行的。這座宅子不大,遠比欒家在濟南國的別院小的多,面積甚至連蔡邕的府邸都不如。不過,能在寸土寸金的洛陽內城之中有這麼一座大宅也屬不易。
宅子的上位主人曾任禮官大夫,是迭千石的朝廷大員。後因得罪了張讓,滿門抄斬,宅子收歸朝廷。靈帝又轉賜給了欒奕。
不得不承認,那位掉了腦袋的禮官大夫官雖是個辦事井井有條的人,但品味實在差的可以。這一點從院落打理的整潔有序,卻又毫無格調中窺得一二。
欒奕對這裡的裝潢佈局十分不滿,大手一揮,近百工匠入院而來。乒乒乓乓好一陣忙活,鬧得鄰里多有怨言。
欒奕知道這幫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