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這裡是後世五虎上將之一——黃忠的家。
輕輕釦了扣門環。
院內傳出女主人清脆的回應,“誰啊?”大門應聲開啟,沿著門縫,一位美少婦露出容顏,疑惑地看著欒奕等人,問:“諸位是?”
“黃夫人。在下潁川欒奕欒子奇,這幾位乃吾之兄長,此番特來長沙拜會黃漢升將軍。”欒奕恭敬施禮。
“欒子奇?”女主人愣了許久,興奮道:“可是救世之神才子奇先生?”
“救世之才不敢當。正是欒某人!”
“啊?”女主人大喜過望,捂著嘴,擺出激動象,“竟是子奇先生當面,妾身失禮之處萬望包含。快,屋裡坐!”當即將欒奕、典韋一行請進院子。因屋子小,容不下這麼多人,便在屋外石凳石桌落座。
欒奕問:“敢問夫人,漢升將軍在家否?”
黃夫人搖頭,說:“我家相公今日外出公幹尚未回來。另外,相公如今還不是什麼將軍,只不過一介校尉爾!”
“哦?”欒奕恍然,原來此時黃忠只不過是名小校,還不是後來劉表手下的中郎將,如此一來,將其拐到濟南去又輕鬆了一分。“漢升將軍何時回來。”
黃夫人則回答:“相公說午後便歸,相必快了。子奇先生若不嫌棄,可在家中飲茶少待,用不多時便可見到我家相公了。”
黃夫人話音剛落,卻聽張飛凶神惡煞扯著嗓門大叫:“毋這婆娘,好不通禮,俺四弟何人?大漢名士!你相公不過一介區區校尉,怎可讓我四弟等他。這樣,我等先尋處客棧投下,等你相公歸來,再讓他到客棧來尋我等!”
張飛語氣無禮至極,可黃夫人聽了卻一點都不生氣,反倒生出帶有理所當然氣味的歉疚之情,“這位壯士說的甚是,妾身失禮了,失禮了,萬望諒解!”
黃夫人話剛說完,卻見欒奕責備張飛,道:“三哥,休得胡說。經裡是怎麼說的?聖母曰:人人平等。即便王侯與乞者亦是無差,更何況區區白衣欒奕與漢升將軍。漢升將軍大才吾自知之,理應在此等候。”
張飛還想多說,卻被關羽攔了下來,他衝張飛搖了搖頭,耳語道:“四弟如此說,自有道理。三弟莫要多言壞了大事。”
張飛這才作罷。
捧過黃夫人遞來的茶水,欒奕與典韋、關羽、張飛邊飲茶,邊閒聊。未幾,卻聽屋內傳來一陣劇烈咳嗽聲。
黃夫人面露憂色,施施然行禮,道:“子奇先生,諸位壯士,妾身家有病患,暫且少陪。”
欒奕道:“夫人少待!可是愛子患病?”
黃夫人頓了一下,問欒奕,“子奇先生是從何得知家子身上有疾的?”
欒奕微微一笑,道:“實不相瞞,奕此來長沙,便是為了此子所患之病而來。”
“哦?”黃夫人喜問,“子奇先生也通醫術?”
“不敢言通!略懂,略懂!”
坊間傳,欒子奇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乃救世之神才。連世都能救,更別說人了。今日,他親自登門診治,那敘兒的病豈不是……有救了。黃夫人大喜,禁不住流出激動的淚水,跪倒在欒奕面前哭訴,“子奇先生……妾身與相公僅有敘兒一子,若是先生能治好他的病,妾身與相公願做牛做馬以報厚恩。”
“黃夫人這是作何?”欒奕連忙將黃夫人攙扶起來,“人命大於天。奕此番前來,不圖報恩,只為義爾!漢升將軍與夫人之子,奕自當竭盡全力。”
黃夫人依然千恩萬謝。引著欒奕、典韋、關羽、張飛至廂房。
簡陋的房舍裡,混著刺鼻的中藥味道。擺設的傢俱顯得十分寒酸,且多是舊物。欒奕製造的桌椅板凳一概沒有,睡覺的所在仍是古樸的大榻。
大榻之上,躺著一位面無血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