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許子將、袁隗、何進的盛讚,接下來的壽宴上欒奕及其眾兄弟反倒成了主角。前來攀談敬酒者絡繹不絕,欒奕等人疲於應付,直喝的頭暈眼花。一時間,潁川八官風光無限。
這廂欒奕正與一位酒醉後未聽清姓名的飲者攀談,卻見那邊王允站了起來,走到大堂中間,朗聲向袁隗,道:“袁大人!近日來,允有一事難以決斷,還望袁大人指教。”
“哎……”袁隗喝的正樂呵,一聽“決斷”二字當即擺手,“今日過壽只談風月不提國事。”
王允回應,“非是國事,乃家事!”
“家事?既然子師家事又惑那便問來,老夫替你參度參度!”
“喏!”說著,王允饒有深意的看了欒奕一眼,直看的欒奕流出冷汗來,醉意頓時醒了半分。只聽那王允說:“允膝下無女,是以將養女貂蟬視若己出。可這乾女兒實在難以教養!自三年前《聊齋雜談》傳世以來,貂蟬便迷上了這神神鬼鬼的故事,日日閱讀不止,時而還去茶肆聽書,整日如痴如醉。睹書思人,繼而對著書之人心生濃情。吵著嚷著要去潁川見欒子奇。老夫怕她路上不安全,並未應允。誰知貂蟬卻暗暗去那梅苑賣唱,以籌東去潁川的盤纏。子奇在渭河詩會大放異彩。貂蟬聽聞子奇赴京,興奮異常,後又在機緣巧合下有過一面之緣,更讓貂蟬一見傾心,竟立誓非欒子奇不嫁,否則寧願尋三尺白絹懸樑自盡。袁公,事情便是這樣,還望袁公做主!”
“原來是這事!”袁隗聽完王允的敘述,看一眼滿面通紅的貂蟬,再望一眼同樣面門通紅的欒奕,心中頓時明瞭。“此事又有何難。貂蟬妾意濃濃,觀子奇剛才之舉動也似是有郎情,既然如此我等何不成全二人,將貂蟬許配給子奇呢?”
“允亦有此意。”王允笑容可掬。原本,按照他最初想的是把貂蟬嫁到一個相好計程車族讓關係更近一步,可這貂蟬卻相中了這欒奕。欒家雖富卻終歸是個商賈世家,門不當戶不對。所以王允並不看好。可如今在這袁隗壽宴之上,見欒奕當面,又聽了許子將對他的評價,觀點頓時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扭轉。暗想:欒奕家門雖然低賤了些,但是其人不俗,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才只有十三歲啊,身邊的朋友亦是各個俊傑。將來有他居後提點,定然一飛沖天吶!
王允正做招婿大夢,卻見蔡邕心急火燎的從案几後面跳將起來。老傢伙喝的有點高,這一跳若非許劭攙扶險些摔倒在地,他焦急大呼:“不可,子奇不可娶貂蟬為妻!萬萬不可!”
“嗯?”張讓剛才讓王允吃了個悶虧,氣正沒出發,見蔡邕又冒出來壞自己好事,怒意再生,惡狠狠地說:“蔡祭酒這是何意?難不成要壞人因緣?”
“老夫並無此意。之所以有此一說,實乃事出有因。”
袁隗捋了捋鬍鬚,問道:“是何緣由,可否說來聽聽?”
蔡邕又說:“子奇與家女蔡昭姬姐弟情深,情投意合,之前已暗定婚約,只是尚未納聘行禮罷了。由此,子奇婚事在身,焉能再娶王中郎之女!”
“哦?果有此事?”袁隗詢問欒奕。欒奕則點頭算是預設。
袁隗哈哈大笑,“子奇抵達洛陽不足雙月,竟俘得我洛陽京師兩位絕代芳華之心,當真應了那句‘自古才子多風流啊!”
欒奕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知該如何應答。
何進忽然插言道:“既然蔡公之女與子師同戀子奇,何不一併嫁與子奇,效仿娥皇女英也算一段佳話!”
“嗯?”王允一愣,辯駁道:“大將軍見諒,聽允一言!子奇白衣加身,既無官位又無爵位,如何可同娶二妻?若是同娶,只能一妻一妾,如此,誰為妻誰為妾?允敢請大將軍、袁司徒做主!”
“這有何難?”蔡邕主動搶答,“其一,凡是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