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又是一聲玻璃破碎。
男人並不管我死活,他向前走了幾步,拾起那包K仔,將其中一顆膠囊扭開,聞了聞,面上的臉色更難看了,怒氣將他冷峻的酷臉調成黑紅白的漸變色。
“馬來的K仔,藥效十小時!Shit!”幾乎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字,他狠狠地剜了一眼還坐在玻璃碎中,瘋狂舞動的我,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門,沿路,只要阻礙他腳步的東西,通通被一腳踢得粉碎。
瓜子臉的女人,憐惜地看了我一眼,也一步一跟地隨著他快步走出房門。
遠遠聽到,門外傳來的陣陣高低迭起的驚叫聲。
直至尖叫漸弱,我才停止舞動。將藏在舌頭底下的K仔吐出來。
老孃就是賣K仔的,天天看到那些磕了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毒友又怎麼會重蹈他們的覆轍那麼傻。
裝嗑藥磕Hight了,總算逃離了那變態的刀割之刑。中間雖然受點苦,但也總比他無止境地一刀刀割啊割的好。
哼,老孃可不是吃素的傻子。
我給自己的腰骨子按摩兩下站起來,看了看周圍狼藉的一片,又是一陣頭痛襲來。
該死的“基因突變”,破壞力這麼大。電視機,茶几,地磚,媽咧,重新裝修起碼要花掉老孃上萬塊,還有,這一地的死人,還要找人拉到深山野林挖坑埋了。
除了破壞,這男人還會幹什麼???
005 收拾殘局
“晴姐,不好了,你想找的那個男人在外面踩場!你…。。你……你是誰?”正當我為我的銀票子默哀的時候,辣雞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見到遍地的屍體和渾身是血的我,呆住了。
我又氣又好笑,罵咧道:“我是誰,你大爺!晴姐!還不CALL幾個弟兄進來?”
“是是是,我這就叫他們操傢伙過來。”辣雞哎一聲,雞啄米似的點頭。
“操傢伙個屁!叫他們拿麻包袋,拖把,水桶進來!”豬啊,人都走了,還拿什麼傢伙?我怎麼會這麼一群豬腦袋的手下。
“哎,拖把,水桶。是是是……。等等等……。拖把?晴姐,什麼時候我們的打掃任務擴大到酒吧了?前天我們才幫你的愛巢打掃乾淨,我們的職業可是混混,不是清潔大嬸……。。”
扯淡!哪來那麼多廢話,呯!我一個玻璃杯就朝他招呼過去,罵道:“你看這一地的豬血和人能讓清潔大嬸來打掃嗎?什麼時候了,還愛巢咧,不懂就別裝文化人,有公有母的那才叫愛巢。老孃家裡就一枝鮮花獨秀,辣雞你誠心想敗壞老孃的名聲還是怎麼地?”
“反正沒人敢娶……。。”辣雞唯唯諾諾地在門邊小聲上訴。
“嘀咕什麼?大聲點!”
“不不不,小弟這就去,這就去……。。”辣雞腳底抹油,一溜煙撒丫子跑了。
愛巢?我倒想有個,尋尋覓覓多年,想找個會做飯會洗衣服的老公,可惜呀,這幫混黑道的臭小子,除了泡麵啥也不會,記得,曾有一個信誓旦旦地和我說他會做飯,當我喊他到家裡做飯的時候,頓頓雞蛋炒飯不說,還不肯洗內褲,你說,現在的居家好男人咋就這麼少?
至於,為什麼不請保姆?那當然不行了,咱們道上混的,多多少少有點見不得光的東西,能在自家房子出入的,必須是信得過的直隸小弟。否則,難免哪一天會栽在條子手裡。
呃,話扯遠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這十幾具屍首處理了。
我開啟沙發的暗格,抽出一卷舊得發黃的紗布。往自己手臂上一包,深呼吸兩口,將體內直往上飆的疼痛壓下,強做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門。
“黑豹,疏散人群……。。”
“刀疤,看還有人受傷沒有,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