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來懶懶地別了花一眼。“謝謝你。”接過他手上的簽單,她大筆一揮,心裡雖煩躁,卻也不忘該有的禮貌和微笑。
“謝謝。”見簽字無誤,送花的小弟就轉身離去。
看著手中火紅的玫瑰,宋心妮的心裡已煩厭到了極點。
“喂,又送花給你啦!”坐在她旁邊的梁繽轉過頭來衝著她笑,看了玫瑰花束一眼,眸裡有明顯的羨慕。
這兩個星期來,除了放假日,花店天天都送花到行裡來給心妮,但卻沒留下送花人的姓名和隻字片語。
這不禁讓人好奇,沒想到她和心妮一同扯的謊言,並沒有嚇跑所有的追求者,反而使某個人的追求行為更加積極堅定。
沮喪著臉,心妮又好想到廁所裡去大叫兩聲了。
“我快煩死了!”她對著梁繽小聲的說著,真想一把將花往垃圾桶裡丟。
送花的人,她當然知道是誰!
他非但每晚能與她見面,還問她喜不喜歡他送的禮物。
真是老掉牙的追求方式!
“不容易呀!居然有人絲毫不在乎我們編的謊言。”粱繽側過頭來衝著她笑,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實話實說。
這可印證現代人的一個理論,連結了婚的“死會”都可以“活標”,更何況心妮只是自稱有男友、未婚夫呢?
“他當然不在乎!”衝口而出,心妮一下子說溜了嘴。
想起古仲諒對她說過的話,她的心底就直髮麻,全身的寒毛直豎。
“誰?”梁繽的眼睛一亮,莫非心妮知道花是誰送的?
恍然回神,宋心妮先愣了一秒。“誰是誰?”她故意裝起糊塗,在心中掙扎著該不該將古仲諒的事告訴梁繽。
送花的人嘍!“見她飄忽的眼神,梁繽狐疑的肚著她。
“我怎麼會知道是誰送的?”宋心妮唇瓣勾起甜美的笑,藉以掩飾心裡的慌張。
她決定暫時不將古仲諒的事說出來,以免梁繽也加入攪局的行列。
想起爸爸、媽媽和古仲諒,他們三人的互動已夠她頭疼的了,如果再加入一個梁繽,不把她搞瘋才怪。
“真的?”看著她甜甜的笑,粱繽的心裡還是不免懷疑。
“你別想太多了,是真的啦。”推了她一下,心妮不敢再往下說,她趕緊岔開話題。“你一會兒要去出納那裡吧?幫我換一袋五十元鋼板好嗎?”由抽屜裡抽出兩張千元紙鈔,她遞到了梁繽面前。
“好吧!”見她已岔開了話題,梁繽也只有將懷疑置於心底。
看了眼手上的紙鈔,她起身往出納的方向走。
見她已走遠,宋心妮終於籲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想想,如果將梁繽、爸爸、媽媽、和古仲諒全都兜在一起,她不瘋了才怪!
一早才踏入辦公室,古仲諒就意外的發現父親居然坐在他的位置上等著他。
“你媽要我問問你最近在忙些什麼?為什麼已經兩個星期晚上沒有回家?”抬起頭來看他的同時,古睦的聲音給著飆了過來。
“我最近比較忙。”一聳肩,古仲諒神情愉悅的走向父親。
“林秘書說你沒在公司留宿。”站起身,他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一陣子他沒回家睡,他還以為是因公事太忙而留宿公司,沒想到居然根本沒有這回事。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將公事包往桌上一放,沒多加解釋,他轉身去幫父親倒茶。
“租房子?”古睦嚇了一跳,“你媽還怪我是不是將公事都丟給你了,害你太忙,沒想到你是為自己情感的事而逃避。”
會嗎?會是他和親愛的老婆,把兒子給逼得太緊了,所以他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搬離家裡,以免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