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章知州站了起來,笑道:“今日柳學士壽宴,在下略備小禮,賀學士。小兒明誠也獻與壽禮,請學士笑納。成兒,還不快獻上賀禮。”
原來他是知州公子,怪不得如此,陳堯諮心裡想到。只見章明誠輕身起身,身抱一畫卷走到柳學士面前,躬身行禮笑道:“小子知學士品性高雅,特以李成之作《寒鴉圖》,恭賀學士壽誕。”說罷,開啟畫卷,只見水煙靄霏霧,風雨明晦,筆法爽脫,點墨只見,變化微妙。而顯得氣象蕭疏,煙林清曠,毫鋒穎脫,墨法精微。
眾賓客不住的讚歎,真是不愧為名家手筆。章知州這禮物不輕啊,只是為何唱名之時不拿出來,非要現在才送出,不免讓人心生疑惑。
柳大人似乎知其意味,笑道:“此畫太過名貴,柳某不敢如此,還請柳公子收回。”
章知州笑著回道:“名畫當為名士有。柳學士乃廟堂學問之家,當配得上有此畫,還請學士勿要推辭。”於是暗示章公子收起畫卷,遞給柳開。
柳開卻不接過,笑道:“老夫遷謫之人,哪有名士之說,愧不敢當,章大人玩笑了。”柳開也開始耍起了太極,你推我攘的,陳堯諮卻是不明白,為何這禮,一方要送的奇怪,一方又收的奇怪呢。他身邊的陳堯佐也道:“這章大人為何如此,難道只是為了顯擺一下?”但章大人接下來的言論讓他明白了。
只見章大人笑道:“送此禮,乃是有二:一是為學士賀壽而來;而卻是望學士答應,聞學士有女,正值少年,窈窕佳人,本官想以此為信,求得學士之親,望學士看在我兒一片誠意,和舉案齊眉之姻緣。”
“原來如此,”陳堯諮聽了此話,心裡想到。只是覺得心裡淡涼,似是被抽空一般,一顆心的沉落下來,有些焦急起來,“為何我如此,”陳堯諮心裡自問,“難道我對師姐有了感情,現在之時,可如何是好。”他有些希冀的吧目光轉向了柳開。
只見柳開笑道:“章大人士族之家,怎是我輩寒門之地能比肩。此時還請章大人收回,萬萬不可。”柳開的回應,讓陳堯諮心裡乎的舒了一口氣,但心裡也是為自己的焦急擔心,“這可如何是好,”此時,他心裡也沒了底。
章大人笑道:“我兒對學士千金也是痴心,還望大人成全。即為秦晉之好,也可使兩家更為親近啊”章大人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之勢。
柳開笑著道:“這事,老夫卻是做不得主啊,恐怕辜負章大人一番美意了。”
章大人卻是笑道:“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們做父母的同意,此事可成,值此佳人,撮合姻緣,豈不是美哉。”
此時,柳開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是正理。但我這女兒,心比天高,曾言非才華橫溢者,不願得之。他母親把他寵壞了,也就依著她,卻不知如此。”柳大人來了個以退為進,把主動權給了柳青瑤。
章大人笑著道:“如此,那進人賓客眾迎,才學橫溢者眾多,何不讓柳小姐在此挑一如一郎君。”
此事,柳大人也笑著對柳成道:“如此,可請小姐出來。”
柳成領命而去。眾人聽聞此事,不由得激動不已。柳小姐素有才名,這事已然不假,她美貌非常也是傳遍州縣,此事居然有意選一郎君,怎能不讓在座士子欣喜。
陳堯叟三兄弟在座位上倒是沒多大反應,但是陳省華卻是眉眼飄向了三兄弟。陳堯佐笑道:“三弟,平日你和這師姐最為親近,今日何不一試?”
陳堯諮有些猶豫道:“此事我們怎敢擅自做主。”
陳堯叟卻道:“父親定不怪罪於你,此事也是佳話一篇啊”這話說的觸動了陳堯諮的心靈,欲言欲止。
陳堯佐決定再添一把火道:“這小師姐平日就對你素好,很可能心中有你,此時不去,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