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盡人忠事,並無對少爺有何不敬之意。”
陳堯諮搖了搖頭,笑道:“你這廝倒好,害的少爺我爬上牆垣,這回倒好,這一爬,可是名聲在外了。這書院之人,皆知那爬牆之人便是陳堯諮。”
賀山聞此,不禁一笑道:“這可不干我事,小的以為,少爺必是不會如此而行,便想自己爬了上去,沒想你卻是來了興致。小的要阻攔,也是無力啊。”
陳堯諮見他說的如此,不禁踢了他一腳,蹙眉道:“你這廝倒好,合夥起來坑少爺我。這倒是誰的主意。”
賀山卻是不在吭聲了,陳堯諮見此,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這絕不是你的主意。”
賀山卻是奇了,不禁問道:“少爺是如何知曉?”
陳堯諮眉目一挑,看了看這廝,道:“你這呆頭呆腦的東西,如是能出的這般的主意,少爺我都是堪比諸葛孔明的人物了,還會在這書院與你翻這牆垣。”
賀山嘿嘿一笑,道:“這倒也是,可是你可知曉是誰出的這主意?”
“小家子氣,又是翻牆走狗的,還漏洞百出的,也就哄哄這十四五歲歲的孩子不是你賀家小姐,便是範浱這廝。”陳堯諮道。
賀山聽了,看了看陳堯諮,道:“少爺,你是如何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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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諮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說,那少爺我說的沒錯了。”
賀山嘿嘿一笑,“這卻是舍妹的主意,忠伯之前還有些擔憂,可知曉你之才十四五歲之後,便放下了心來,說這般主意,定能成功。”
陳堯諮白了他一眼,道:“你既是已脫離了牢獄,為何不與忠伯好好營生,卻仍要做這僕人?”
賀山見他說起,笑道:“與少爺在的這幾年,賀山深感快意,這比與人相賭而贏還要充實。經此一事,賀山只想做些有益之事,再不做他想。忠伯與舍妹自是能無憂而過,可少爺如今卻是身在風口浪尖,一個不小心,便會被人拿住把柄。忠伯也有此意,讓小的留在少爺身旁幾年,待到少爺金榜題名,自是有老爺堪佑,那時小的也可回成都府,自是好好營生,做一回逍遙人。”
陳堯諮微微一笑,道:“咱們雖差些年歲,這興致卻是甚為相像。可如此一來,你這賭王的名頭,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什麼賭王,”賀山自嘲一笑,“這自封的賭王有何意義,這世間哪有逢賭必贏之人,我不就輸給少爺你了麼,這名頭,早不用了。”
陳堯諮深深呼了口氣,點頭,道:“這便是江湖,你不做大哥好多年了。”
賀山摸了摸頭,“少爺這話聽得怎麼這麼悶的慌。”
陳堯諮沒有理會他,自顧的捧著香茗,輕推著茶蓋,小飲一口,直看著這稀落的楓葉,這秋夜溶溶,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賀山見此,笑道:“少爺可是在想柳小姐了?”
陳堯諮轉身一看,道:“這入冬將至,不知他們怎樣了。”說著,放下這清茶,在這小院徘徊起來。
二 第三十七章 冬至一別錦官城
這些時日,陳堯諮與範浱在書院自是清淨不少,賀山也不再到處的玩鬧,墨池書院裡,陳堯諮多習經卷,演練太極,平日裡也也書走筆蛇,研策作畫,也愜意之極。這些平淡的生活,陳堯諮更是珍惜,自是每日學問精進不少。
南部縣已是派人傳來書信,成伯聽聞陳堯諮冬至便要進汴京,準備的周詳之極,更差人運來紅薯百斤。信中說起陳府縣城老宅,也是井井有條,無甚麼大事,啟蒙劉夫子也是多相詢,又是信中囑咐一些話。陳堯諮見到這家書,心下遂寬心,也思念不已。
……
飛花雪片落梅殘,午後長亭酒後寬。錦官城自是四圍周山,北有秦嶺橫跨,南是地處高原,西面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