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是歡喜一場空罷了,這真是不準,他不覺搖頭。
正是在見柳思鄉之際,卻是一位小廝走了過來,道:“大少爺,老爺讓你去正堂呢,說是有客人到了。”陳堯叟理了理煩亂的思緒,整理衣衫,往正堂而來。
陳省華正是與柳開飲茶之時,便見陳堯叟請安。這幾日不見,只見陳堯叟挺拔之姿,已是全無,似是更添滄桑之氣息,陳省華心中頗為無奈,這本是喜賀之時,也平添了憂慮。
陳堯叟見是柳開在此,慌忙的行弟子之禮。柳開點了點頭,見他心似低沉,開口勸導:“唐夫,這科舉落榜本是常事,這歷代文人,有幾人是一舉得中者,你當看得開才是。多溫書研義,明年恩科,定能一舉得中。”
陳堯叟點了點頭,道:“學生知曉,勞煩恩師掛念,甚為不安。”
陳省華道:“今日叫你前來是你三弟之事。”
陳堯叟聽聞是陳堯諮有訊息了,急忙的道:“三弟,字昨年冬季一別,卻不知音信,可是有訊息了。”
陳省華捋了捋鬍鬚,道:“柳大人府上管事柳成已經回了汴京,你三弟無恙,正在備秋闈只需,你也當潛心溫書,來年恩科,當有題名。”
陳堯叟點了點頭,道:“孩兒知曉,這落榜之事,卻是對孩兒挫折不小,可這畢竟是科舉,並非兒戲,自然有落榜之人,孩兒當潛心治學,望恩科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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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省華點了點頭,道:“聽你如此之言,為父也放心許多。你三弟給你帶了書信一封,說是什麼‘準與不準,一看便知’你自己看吧。”
陳堯叟聽說起這準與不準之事,不禁想起那長亭送別之時,二弟陳堯佐沾得以‘貴’字,變異一中之寶而言,如今果真乃是一榜便得中之人,此言甚是靈驗。可自己卻是沾得‘因’字,得以國中一人之言,此乃一甲之才,如今卻是身無功名,陳堯叟心中迷糊不已。這到底是準,還是不準,誰能說得輕,誰能說的令人信服。
恭敬地從陳省華手中拿開信,開啟一看,字卻是不多,乃是三弟不常用的隸書,只有幾行小字,曰:
聞兄長困惑不已,特書而告之。
兄長春闈不中,乃是天數,不可強求。其緣於這‘因’字,‘因’者,國中一人而已,確實不假。只心中有因,乃是一‘恩’字,兄長當恩科及第,此亦是緣由。如今兄長當潛心溫書,以期來年得中,不可消沉。
第嘉謨敬上
陳堯叟看這封簡訊,卻是點頭不已,口中不覺喃喃出聲,道:“準,真準,真是如此……”說著,欣喜起來,眉梢揚起,風采復發起來。
陳省華與柳開皆是奇了,為何這書信如此魅力,這唐夫看了,居然一掃頹廢,抗燃起來。陳省華問道:“我兒,這可是何事如此欣喜?”
陳堯叟欣喜不已,便把自己與陳堯佐二人來京之時測字之事說與了二人聽,頓時讚美之詞洋溢,聽得這柳開也是好奇不已。
柳開奇道:“嘉謨何事會這測字之說,老夫從未知曉。”
陳堯叟點頭不已,道:“真是如此,可想,如是他不通此道,怎生知曉二弟一舉得中,這不是奇事麼。”
陳省華、柳開二人聽他此言,不覺搖頭笑出聲來,這奇事還真趕上了。柳開心中卻是好笑不已,這測字之事真是如此之靈,那還要苦讀詩書何用。
求學在外兮遊天涯,春風又綠兮吾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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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今朝且為解元試
陳堯諮聽柳成的言語,便知曉大哥乃是陷入執著,如不能解開心結,怕是難以振作,便是有想了一個法子,反正第一回都做了,也不怕再胡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