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摺,使得這御書房詭異的可怕。趙恆心裡一剎那仿似充滿了恐懼,就如同被架在脖子上的刀一般。
“陛下,呂相爺,陳學士到了”秦翰忙的走了進來,說道。陳堯諮官在樞密院直學士,故而眾人呼他為陳學士。
“臣寇準、陳堯諮參加陛下”兩人忙的拜禮。
“平身吧”趙恆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
陳堯諮起身一看,卻嚇了一跳,這御書房里人早已濟濟一堂,給人的錯覺是,這不是御書房,而是政事堂。
“這是深州、束城、文安等鎮的加急奏摺”太宗指了指秦翰端過來的奏摺,說道。
陳堯諮聞此,頓時臉色一變,心裡暗道不好,這幾鎮都是北區重鎮,乃是邊防重區,自太宗北伐施禮之後,便在幾鎮屯重兵而守,一方遼國之變。而今這裡急奏,邊鎮失守,這事已經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情了。
自太宗北伐失利之後,大宋一直守內虛外,這次是被人咬到嘴邊了。
命運在恩將仇報,陳堯諮心嘆道,這便是命運無常,又是一場好戰
第三卷暮鼓琉璃 第九章澶淵烽火
“嘉謨,你不看看嗎?”寇準把奏摺遞給了陳堯諮,笑道。
“看了有什麼用,”陳堯諮搖了搖頭,“這都是明擺著的事了,邊鎮失守,深州、束城、文安,這定州一過,就到了澶州了吧”
“是啊”趙恆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朕已經派遣重兵守定州,可這也是孤掌難鳴啊。”
“守?怎麼守?”尚書左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畢士安說話了,呂端多病,辭去相位,由畢士安接任,他定了定神說道,“定州並非地勢險要之處,若是一味處以重兵把守,那契丹必然繞其而行,越過黃河,不過多兩日功夫,直逼澶州”
“畢相的意思是,咱們放了定州?”寇準眼神犀利,瞪著畢士安冷笑道。
“寇相有什麼好主意?”畢士安針鋒相對。
“本相只知道,為大宋臣子,決不可與我朝之河山拱手他人,如此,與賣國求榮之輩何異?”
“你……”畢士安怒視而指。
“好了”趙恆怒聲而起,“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吵,兩個宰輔,堂堂一品大元,沒有一點主意,只知道吵個不停”
“陛下,”陳堯諮出聲道,“想必在這裡的諸位大人心中都有計較了吧,國之用人之際,諸位大人為何不說呢?”
“臣請陛下遷升州以避亂,到時聖令而出,各地勤王之兵相聚,必能大敗遼人”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人走了出來,陳堯諮定睛一看,這不是別人,正是這王欽若。
“一派胡言,把他轟出去”寇準怒目而視。
“臣有此意”呂文仲也出列說道。
“自古金陵帝王州,臣附議”李沆走了出來說道。
“陛下,”一直不說話的陳堯叟走了出來,道,“臣以為,自古金陵雖有王氣,可畢竟如鏡花水月,三國之東吳,東晉偏安,宋齊梁陳亂世,自古未有定於升州而有席捲天下之人,請陛下三思”
“那依卿之見,該當如何?”太宗問道。
“蜀州豐腴,揚一益二直說,前有唐明皇暫避蜀州而後復唐之盛世之說……”
“一派胡言”這回不是寇準發怒,而是陳堯諮忍不住怒斥起來,“這地然未到,就想著逃走了,我堂堂大宋真的聞風喪膽了嗎?”
“三弟,你可這道,這汴京一破,那時陛下該如何是好?”陳堯叟不甘示弱,兩人在大殿上幹起了架。眾人眼前一亮,仿似看著稀奇一般,陳大人家教良好,這兄弟之爭,是從未有過的,這兩人之爭卻還是第一回,而這第一回,就放在了這御書房裡,官家眼前。
“那你想過沒有,我大宋朝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