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劍法練下來,柳萬鈞汗如雨下,不過還是滿眼期待的看著殘陽,“師傅怎麼樣?”
殘陽搖搖頭,“你過於拘束,反而無法將這套劍法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放鬆身心,多練幾遍。”
“是。”沒有得到意料中的誇獎,柳萬鈞有些失落,不過他也覺得自己今日沒有往常發揮的好,尤其是師傅坐在那裡,目光灼熱的看著他,他始終無法忽視這種感覺,不由自主便開始注意起自己一舉一動,莫了失了風範,正是因此,他才遲遲無法發揮出平日的水平。
練劍之餘,他偷偷朝殘陽看去,發現殘陽的目光已然移去,不由失落更大,手上一個失控,劍猛地飛了出去,射在花園的一座假山上。
他頓時手足無措,慌慌張張跑去拔劍,只要殘陽在的地方,他一定無法定下心來,儘管看到了鏡子內的殘陽是一個*歲的孩童,但是他知道那只是暫時的,且,不論是心境還是氣勢,殘陽都是當之無愧的大家風範。
這種氣質讓人從心底敬佩,沉迷,淪陷,柳萬鈞從他第一次見面時,便已經不可自拔的喜歡上那個嫡仙下凡一樣的人物,控制都控制不住。
他把這種情緒當成他努力的目標,將來並肩作戰,甚至成長成森天大樹,把殘陽護在身下。
雖然這個目標看起來很難,不過想想能把殘陽這樣的人物壓在身下,似乎一切都值了。
柳萬鈞不受控制的興奮起來,那把劍也練的越發威武,不知不覺便超越了一切,他甚至不經意間釋放了自己的勢。
如果說殘陽的勢是唯我獨尊,世間的一切,包括天和地都沒有他的存在感強,那麼柳萬鈞的勢便是遇強則強,或者說因為某個不可能達到的目標而變強。
比如壓倒殘陽,就算不成功,好歹也努力過,柳萬鈞心裡明白的很,只要能一直在一起,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喜歡殘陽,非但沒有立馬阻止自己的念頭,反而想著努力一把,把殘陽壓了,從這點來看,某些方面,他還是很果斷的。
日出到日落,柳萬鈞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一樣,在烈日下不停的揮劍,而殘陽則是坐在屋簷下,品酒輪茶,如此差別待遇,他非但沒有半分抱怨,反而把手中的劍揮舞的越發生猛。
“一定不能讓師傅失望,一定要壓倒師傅。”就是這兩種情緒鼓舞他不停的努力,滿以為勤能補拙,殊不知在努力八百年他也趕不上殘陽,他在進步,殘陽也在進步。
而且氣死人的是,即使殘陽不打坐,不練功,真元也會源源不斷的自己執行,這就是高階心法的重要性,先天便超越一切。
月光下,一身勁裝的柳萬鈞還在努力,劍光習習,他練的越發順手,那種遇強則強的勢也越發完善。
殘陽索性閒來無事,便從涼亭上抽出一根細竹,給柳萬鈞喂招。
這樣的做法很有用,柳萬鈞的劍法使的越發得心應手,甚至有時候能壓殘陽一兩招,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滿以為離壓倒殘陽的目標又進了一步,殊不知這只是他的錯覺。
月光下,兩道身影分庭抗禮,你來我往,風吹動兩人的衣角,肆意飛揚,好一副翩翩少年舞劍圖。
許是舞累了,倆人並肩躺在竹屋頂,傾斜的屋頂剛好能容納倆人斜躺著。
“師傅,以後你要劍指江湖可不可以帶上我,我可以給你打打下手什麼的。”練劍讓倆人迅速親近起來,柳萬鈞說話也無顧忌起來。
“你?”殘陽歪頭看他,“你能幹什麼?”
“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樣樣精通。”柳萬鈞拍著胸脯保證。
“端茶倒水,洗衣做飯這等雜事自然有人為我去做,不需要你。”殘陽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獨來獨往慣了,不需要人跟著。
“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