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事情的地方,我本來還想另找時間約您面談的。沒想到今天竟然不期而遇,現在您如果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當面詢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菲爾娜絕口不提對方為什麼以皇帝的名義誆自己來獵苑,反倒擺出一付虛心請教的模樣。
黑斯廷當然不是來請教問題的,更不會被菲爾娜表現出來的假象迷惑,不過,他只把菲爾娜的表現當作是一種企圖脫身的障眼法,在沒有任何親衛、追隨者保護的情況下,僅憑一頭高階魔獸是不可能逃脫由數十名執法者佈下的埋伏。
“神曲薩滿閣下,我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希望您能夠去教廷一趟,我們有些事情需要向您查證!”黑斯廷毫不忌諱地說出自己的目的,大概是覺得勝券在握了。
不過,菲爾娜的回答卻讓他吃了一驚。
“去教廷?當然可以,我早就想去教廷見識一下了,沒想到閣下竟會帶來這麼一件好訊息!”菲爾娜似乎很激動的樣子。
“噢?那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黑斯廷沒想到菲爾娜竟然答應得如此痛快,不禁有些狐疑。
“現在出發……哦,黑斯廷閣下,您太心急了些,我還要參加祭祀挑戰賽呢,不過,”菲爾娜低頭計算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道:“我算過了,大約再過五十年,我就有時間了,屆時還望閣下認真招待喔!”
黑斯廷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如同戰鼓一般,額角的青筋漲得如同一條條巨大的青色蚯蚓。
菲爾娜笑嘻嘻地看著黑斯廷,彷彿會說話似的眼睛分明是在傳遞一個資訊——我就是調戲你了,你能怎麼著!
輕輕地搖搖頭,黑斯廷的眼底好象是在冒火:“神曲薩滿閣下,您……是在戲弄神的僕人,難道您沒想過,能否承受得住後果?!”
“後果?”
菲爾娜不屑地道:“說得貌似很嚴重的樣子,難道在諾利城外的伏擊只是一場演習嗎?你們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亂入人罪,更是深入比蒙帝國腹地截殺神廟祭祀,難道還有比這更嚴重的後果嗎……”
既然註定要斯破臉皮,菲爾娜話語間也就顯得有些肆無忌憚了。
兩個人的目光宛若實質的在空中發生碰撞,如果兩柄糾纏在一起難以分開的寶劍,菲爾娜和黑斯廷二人都不約而同地提高各自對於對方的評價。
“神曲薩滿閣下,我想我們之間真的需要某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不知道您是否同意我的發建議?”黑斯廷臉上露出危險的笑容。
“是的,我們彼此都需要一個說服對方的理由!”菲爾娜依然是一臉的淡定。
“神曲薩滿閣下,神的懷抱是寬容的,如果你現在迷途知返,一樣為時不晚,我希望閣下能夠認真考慮我的提議,跟我去一趟教廷,我想一切都可能從頭開始的!”
菲爾娜的臉上始終保持著淡然自若的神情,雖然這份淡然的背後未必就是心如止水,但這份沉穩還是讓早已下了殺心的黑斯廷也為之心折,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單憑几句話就想勸說對方改變立場顯然是不可能的。
“黑斯廷閣下,道不同,不相為謀。”
菲爾娜嘆了口氣:“看來我們的看法很難統一了,您……如果有什麼事情還是一併說出來吧。”
黑斯廷無奈地搖搖頭,徹底放棄了勸說對方的想法,菲爾娜雖然語氣緩和,可言談舉止之間,顯露出她堅定的意志。
對於這種意志堅定的人,光憑几句話就想說服對方簡直就是痴人說楚,也許只有用雷霆手段讓對方在實力基礎上的屈服,才有可能讓眼前這個比蒙真正靜下心來聽從自己的安排。
“既然你要戰……那便戰了!”菲爾娜輕輕拍動蠍龍的大腦袋,後者發出一聲悶吼,一片若有若無的黑色霧氣,從蠍龍的面板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