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消除。
以大唐如今兵鋒之銳利,將校之廣,一個武將一旦滋生出了野心,並且去造反,下場會很悽慘。
作為一個參與了李淵建國的全過程,榮獲開唐第一功的武將,應該深知造反之易,立國之難。
造反,個人湊在一起,豎起一杆大旗,喊出造反的口號,這便算成了,很容易。
可立國,不僅要經略天下,還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援。
強如王世充、竇建德,麾下有一幫子文武追隨,也有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以用,還是被大唐拍死在了洛陽。
劉弘基麾下沒有那麼多文武追隨,也沒有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以用,所以可以造反,但根本立不了國。
立不了國,自然成不了氣候。
最後的下場會跟絕大多數反出大唐的武將一樣,成為階下囚,或者死在昔日同僚的刀下。
所以劉弘基即便是能帶入到掌權者的角度去看問題,輕而易舉的看清楚梁師都在朔方城遇襲以後會作何反應,也不敢帶入。
他不敢讓自己滋生野心,也不能讓自己滋生野心。
“既然明白了,那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李元吉又問。
劉弘基沒有搭話,而是直接招來麾下的傳令兵,讓他們去給關城上各處傳令,讓各處架設起床弩,以及各種等到突厥精銳和梁師都部來攻的時候才準備用的軍械,狠狠的招呼突厥人。
當蔡允恭、陳叔達等人各自穿戴好甲胃,帶著一隊人抬著屬於李元吉的甲胃出現在關城上的時候,關城上真的是弓如霹靂,連成了一片。
隨著大量的床弩和大型軍械加入戰場,突厥人很快被擊退了,留下了一地密密麻麻的屍體。
當突厥人的大營中衝出一隊騎兵,帶著幾面止戈旗從戰場上呼嘯而過的時候,戰爭就算是暫時結束了。
止戈旗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產物,在戰場上的作用很大,一旦一方懸掛了止戈旗,就說明這一方想暫時停戰,並且各自派人到戰場上收攏各自麾下將士的屍體。
如果另一方不同意,可以以箭擊之,雙方繼續鏖戰。
如果同意了,那便命人也懸起止戈旗即可。
這對敵我雙方都有好處,不僅能透過和平的方式拿回己方將士的屍體,還能避免滋生瘟疫。
這在兩軍對壘的正面戰場上經常會發生,以前多出現在中原王朝的各個戰場上,突厥處羅可汗立前隋公主為可賀敦以後,也學會了這種規矩。
在以往的大唐和突厥鏖戰當中,這種事情也發生過幾次,甚至在此前的葦澤關戰場上,也出現過這麼一回。
不過,當時也不知道是誰丟火柱丟順手了,一個大火柱丟出去,將突厥派出來止戈的騎兵扎進了地裡,使得突厥沒辦法派人出來給己方將士收屍,大唐也沒辦法派人出去給己方將士收屍。
當然了,當時的葦澤關戰場,也不需要派人去收屍,因為在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力士投擲的大火柱的焚燒下,絕大多數屍體被燒的不像樣子了,一些屍體還被燒成了飛灰,根本沒必要收屍。
突厥人選擇了暫時止戈,大唐很快也做出了回應。
數面跟旌旗完全不同的旗幟在城頭上揮舞了一番以後,突厥人派出了上千衣著襤褸的奴隸出現在了戰場上,大唐也派遣出了數百位偽裝成民夫的將士乘坐著吊籃下了城頭。
李元吉也終於可以跟劉弘基好好的聊聊了。
在蔡允恭和陳叔達幫襯下,穿戴好甲胃,懸掛上橫刀,大馬金刀的坐在殘破的城門樓子上首以後,李元吉緩緩開口道:“薛收、于志寧、韓良他們來了沒有?”
陳叔達抱拳道:“已經到城牆下了,馬上就到。”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