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頭,放他過關的一眾官員和小吏也有可能會追究到底。
小兵尚且如此,更別提大將了。
被發現了後果更嚴重。
畢竟,大將所承擔的軍事任務更重,一旦因為這種事情戰敗了,那國家的損失就大了。
所以對大將的懲罰自然更嚴重。
雖說在嚴苛的紀律下,這種事依然屢禁不止,但發現了和沒被發現完全是兩回事。
沒被發現的,可以一直糊弄下去,被發現了,那就必須受罰。
像是大將這種級別的,被發現的機率更是百分之百。
所以根本就不能存僥倖心理,在出現問題的第一時間,就得儘快想辦法徵得上位者的原諒。
只要沒打敗仗,又或者上位者的身份和分量夠用,那這種事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李元吉的身份和分量無疑是夠用的。
在如今的大唐,他不敢說是口含天憲,但最不起碼也能達到金口玉言的級別。
所以他開口揭過了此事,那就沒人再去追究此事了。
李元吉笑道:“軍中能打仗的將校很多,但是性情憨厚的不多,碰到了以後,能迴護一二自然得迴護一二。”
畢竟,在充滿了心眼的權力場上,沒心眼的鐵憨憨,要是沒人護著,會死的很快,也會死的很慘。
歷史上那些性情憨厚的名將,都是在掌權者的迴護下才成名的。
要是沒有掌權者的迴護,他們別說成名將了,能不能混出名堂都是問題。
褚遂良聽到這話,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臣以後是不是得憨厚一些,如此,臣遇到了什麼麻煩,殿下也能迴護臣一二?”
李元吉愣了一下,盯著突然調皮起來的褚遂良笑道:“你不行,你的才智已經露出來了,再藏恐怕藏不住了。
所以你遇到了麻煩,得自己想辦法去解決,我可不會幫你。”
不等褚遂良搭話,李元吉又笑道:“當然了,你有一位頗具名望的父親,你父親故交又遍天下,你遇到的麻煩,相信他都能幫你解決。”
褚遂良一臉汗顏的道:“家父怎麼能跟殿下相比呢?”
一個是人君,一個是人臣,出了問題,找誰更管用,那還用說嗎?
“哈哈哈……”
李元吉失聲笑了起來。
褚遂良也逐漸的跟著笑了起來。
……
五日後,薛萬徹沒來。
六日後,薛萬徹也沒來。
但大唐的戰事,不會因為薛萬徹出現與否出現任何改變。
在草原上的第三場大雪飄飄灑灑的落下來的時候,蘇定方差人將梁師都的腦袋送到了中軍大營,大唐不僅徹底的征服完了梁國、收復了梁國全境,大唐的大軍還入主了梁國的都城。
從代州方向運上來的輜重,也源源不斷的開始向朔方城匯聚。
為了安撫梁國的百姓,梁洛仁這個親手砍下自己堂兄腦袋的人成了大唐朔州的刺史。
為了維護梁國的安定,蘇定方這個親手拿下了梁國全境的人成了大唐朔州的都督。
中軍大帳內。
李元吉一手拿著暖壺,一手掀開了放著梁師都腦袋的盒子,看著裡面那已經斬下了有一個月的腦袋,由衷的感慨了一句,“我從沒有見過樑師都,我以為我會在戰場上見到梁師都,可沒想到,我真正見到梁師都的時候,他只剩下了一個腦袋。”
這就是成王敗寇最直接的體現。
國與國之間,勢力與勢力之間,如果真要是展開了不死不休的廝殺。
到最後,失敗者就會成為屍體,而勝利者可以把玩著失敗者的頭顱,發表各種感慨。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