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尼失。”
李世民腦子裡有點亂,下意識的道:“就算你說的這些可行,最後你還達成了你的目的,可我們都走了,大唐該怎麼辦,你總不能指望你那個才一丁點大的兒子治理好大唐吧?”
李元吉不以為然的道:“不是還有父親嗎?”
李世民咬咬牙,冒大不韙道:“你覺得父親能活到你兒子壯年的時候嗎?”
從歷史上看,李淵確實不能,不僅活不到李承德壯年的時候,甚至都活不到李承德成年的時候。
但……
“還有三姐啊!”
李元吉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秀寧今年也才三十多,又沒啥病啥災,最大的死結也渡過去了,活了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
李淵沒了,李秀寧可以輔左李承德啊。
李秀寧又不是武則天,她把情誼看的可比大唐的江山重。
所以她即便是成了權臣,也不可能奪自己侄子的江山,她只會將江山完完全全的交到侄子手裡。
至於說李承德能不能做好這個皇帝,那不用擔心。
兩個伯父外加一個親生父親帶著一大批人傑在大唐邊陲待著呢,他不敢瞎折騰。
畢竟,他但凡是有點腦子,都不會認為自己一條雛龍是三條成年壯龍的對手,更何況這三條壯龍手底下還有一大堆的飛熊和勐彪。
李世民徹底被懟的沒話講了,乾脆雙手抱在胸前,縮在車廂內的一角慢慢的消化起了今日所聽到的一切。
他心底裡還是不認可李元吉所說的一切,總覺得有些瘋狂,有些好高騖遠。
可如今大唐這艘鉅艦是由李元吉掌控。
李元吉想到什麼,要做什麼,還不是他能阻止的。
李元吉要是執意按計劃行事的話,他除了遵從外,沒有其他選擇。
他出去了以後,想做點什麼,也不太可能。
因為李元吉會在邊上盯著。
他很清楚,李元吉之所以舍下了皇位,也要跟他們一起出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盯著他和李建成。
如果沒有他和李建成的話,李元吉肯定不會出去,只會躲在背後默默的操控一切。
畢竟,這種事看似宏大,但還沒必要讓一位掌權者親自去監督,派遣一位有事權的郡王,或者是一位皇子去就足夠了。
……
李元吉原以為李世民可能想一兩天就能想明白他所說的一切了,沒料到李世民足足想了大半個月,一行人趕到靈州的時候,李世民還沒想明白,還在想。
不僅想,還動手寫寫畫畫,寫了一大堆東西,還不讓人看。
李元吉也沒有強行去窺視,因為到了靈州以後,他已經沒有這個閒暇了。
李靖在月中的時候就對頡利展開了進攻,靈州至綏州一線的兵馬被他全派了出去。
十數萬大軍分成了五路,分別從靈、慶、延、綏、石五個地方向突厥進發。
除了石州的兵馬是去防備頡利和蘇尼失突然結盟的外,剩下的都是征討頡利的主力。
在侯君集所率的兵馬在延州外跟突厥的撥悉密部大酋的兵馬對上以後,戰報就如同雪片一樣往靈州飛。
今天誰打了勝仗,斬獲了多少敵人,俘獲了多少俘虜和牛羊,明天誰吃了敗仗,損失了多少兵馬,退至了什麼地方,那是多不勝數。
隨著代州的蘇定方,以及幽州的龐玉先後抵達梁國邊陲以及踏實力部所在的營州以北以後,戰報就更多了。
李元吉到了靈州以後,都沒來得及吃鎮守在靈州的守營校尉屈突壽設的接風洗塵宴,就開始處理起了所有的戰報。
打了勝仗的,需要加官進爵的,得及時回應。
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