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自己能活著回去,一定要求上級把自己掉到文職,甚至辭職也在所不惜。可是,還有活的可能嗎?再優秀又怎麼樣?沒有關係就只能拼著命去立功,掙表現,爭取升職,最終還不是得死在這種地方?想想自己唯一的親人,正在讀高中的弟弟從此以後就孤苦無依,周芸更加後悔,假裝成普通人被抓進來,希望從內部找到突破口的計劃究竟是哪個白痴制定的,真是神經病!早知道就老老實實做個花瓶,就算被那個色狼局長給玷汙了,也好過死在這裡,起碼弟弟的生活有了保障……想到自己的弟弟,周芸慢慢的重又燃起求生的強烈渴望。“我不能死,扎不死我。我不能死,扎不死我!”唸了幾遍,周芸這個一向善於自我催眠的女人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異想天開的妙想當中了,唸叨的聲音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李松濤焦躁不安的在房間裡踱步,此時他所在的房間裡已經是一片漆黑,好一會兒李松濤才適應了黑暗,漸漸又能辨認四周的情況了,但是死一般的寂靜又是在遍地殘肢碎肉的環境,李松濤反而更加的恐慌,未知的危險一點一點的消磨著他僅存的理智,就在李松濤快要抓狂的時候,他進來的那扇門開了,李松濤緊張的盯著那扇洞開的門,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的呼吸粗重快速,隔著三五米的距離,李松濤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你是誰?”李松濤壯起膽子問道,沒想到這句話給他帶來了噩運。
原本低垂著頭的來人聽到聲音,猛地抬起了低垂的頭,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李松濤,李松濤渾身一個機靈,真切的感受到了這雙紅色的眼睛中蘊含的味道,那是一種渴望,渴望著鮮血和死亡,渴望著恐懼的尖叫和求饒聲。李松濤開始戰慄,他四處看了看,想要找到一個什麼地方去躲起來,可惜在這封閉的狹小空間裡,怎麼可能給他躲藏之處!來人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邪惡的角度,緩緩向李松濤逼近,李松濤一步一步的後退,卻距離這個恐怖的人越來越近。
來人像是貓玩弄老鼠一樣從容不迫,他的從容不迫卻將殘忍發揮到了極致,他要從心理上狠狠折磨自己面前的獵物,讓他深刻體會死亡之前的沉重壓迫,最終崩潰,哭爹喊娘屁滾尿流。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李松濤漸漸看清了來人的臉:“邢星!怎麼是你?!你想幹什麼!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接著,李松濤看到,之前一直都是一臉猙獰的邢星,此時卻浮現出一個嘲笑的表情,配合上有些扭曲的臉,和血紅的雙眼,顯得邪惡無比。李松濤正疑惑不解的時候,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劃過,很快,很輕盈,他奇怪的看著邢星在自己眼中越來越高,到最後他拼命的翻著眼,也不過只能夠看到邢星的腳的時候,李松濤才明白自己的頭已經從肩膀上落到地面了。李松濤想的還是簡單了很多,並不是他的頭被邢星用利器削掉了,而是他的身體已經被邢星無情的切割成了幾十塊碎肉,只不過他的雙眼運氣比較好,沒有被分家而已……
邢星舔了舔自己的右手,這隻手上原本屬於手指的位置,已經變化成了五根長長的薄刃,就是這隻手,剛剛輕而易舉就把近一米八身高的李松濤切成了一地的碎肉,其鋒利程度由此可見一斑!邢星站在一堆碎肉中間,輕輕一擰腳,那些碎肉忽然之間就像又有了生命一樣,蠕動著爬上了邢星的腳,融化成了一股血紅的河流,匯入了邢星的身體中。邢星撥出了口氣,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舒爽意味,又無聲的笑了幾聲,轉身走出鐵門。
………【第四章 手術】………
門緩緩的開啟了,一身破洞的安玲和同樣一身破洞的周芸先後從各自的房間中走了出來,互相看了一眼,緊緊的抱在一起痛哭起來,盡情的宣洩著九死一生的壓抑情緒。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明暗合適的燈光加上家居式的溫馨裝飾,讓兩個女人從醒來就繃緊的心絃終於隨著抱頭痛哭和緩下來。
走廊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