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變聲帶著顫抖的聲音，“一會兒……警察就來了……”
臨川想閉上眼睛，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天，那個女孩沒有回來，他被打得鼻青臉腫。
他還記得只過了幾天那個女孩就指認他收保護費……
然後臨川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輕輕地拖了起來，“如果袖手旁觀，就不會後面的事。”
臨川這一次沒有睜開眼睛，他已經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想再看到那兩個人了。
“不敢面對？”那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並不是說你吃過一隻蒼蠅，就非得回憶那個味道。”臨川淡淡地開口。
“現在，你是誰？”那個聲音也沒有繼續為難臨川，只是問了一句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臨川睜開眼睛，果然還是一片黑暗，“那麼你又是誰？”
那個聲音笑了，“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
“一樣的道理，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只是我自己只承認我是臨川。”臨川雲淡風輕地說道。
“否定川臨？”那個聲音突然變得越來越近，“可是卻也不是臨川不是嗎？”
臨川心裡咯噔一下，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沉了下去，他好像真的誰都不是。
那個聲音見臨川沉默，繼續說道，“如果是臨川，那麼就應該是陰險狡詐，刀子嘴斧頭心，你有嗎？”
臨川不做聲。
“你現在還有否認川臨嗎？”
“那是我的事，既然一切已經過去了，也就不存在否不否認的問題。”臨川抬頭，他感到莫名的壓力感。
“如果過去了，我又怎麼會在這裡？”那個聲音變得溫和起來，“你看看我是誰。”
臨川聽到這句話，條件反射地睜開眼睛，然後一張明媚的笑臉出現在臨川面前。
臨川猝不及防，心臟感覺被猛然擊了一下，這是川臨。準確的說是他前生的模樣。
“你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不是嗎？”那張臉笑得溫暖，“我一直都在你心裡，從來沒有被放棄過不是嗎？你現在依然沒有後悔當初救那個小女生，也沒有後悔過愛那個女人，不是嗎？”
臨川攤坐在地上，他心裡其實明白不管過多少年，他都依然還是自己。
“哪怕身上有一個惡人系統，你卻還是過著老好人的生活，不是嗎？”
臨川想起了在這裡的十幾年。
“這樣的你，為什麼會一直生活在黑暗裡呢？”那張臉慢慢靠了過來，“給自己一條生路，就像你想給主角的那樣的。”
臨川就這樣看著那雙溫和的眼睛，臨川突然好想看到了自己一個人走回家的時候，路燈發出的柔光，彷彿看到自己一個人撐起所有的痛苦的時候的模樣。
世界給予的只有傷口，可是自己卻固執地只想報之以歌，臨川從來都知道是為什麼，因為他希望，希望有一天，能有一個人能像他毫不猶豫地站出來那樣站在他身邊，他希望自己能有一天能好人有好報。
可是他卻沒有等到過。
臨川站了起來，看著這雙自己無比熟悉的眼睛，緩緩地說道，“我就是你。”
目光越發地柔和，也越來越堅定，突然一陣清香襲來，因為光明的突然來臨，臨川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
然後就耳邊就聽到一陣吵雜聲。
臨川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站在地上，然後懷裡抱著一個人。
臨川睜開眼睛就看到睡得恬靜的樂佳。
看來樂佳一直都在睡覺。
“是你？！”老院長迎了上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臨川。
臨川剛解決了一個巨大的心病，這個時候心情正好，“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他的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