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隨即寒聲道:“有多少人?”
“三。。三十幾人。”他道。
啪一聲,狠毫已成二段。思名的心一緊,似被尖銳的刀子狠狠的抓過。三十人。。。大傷。。
那哪能是大傷所致?她定受了不少的傷。
“再給我探,去啊!”他將斷豪拋至親衛身中,暴怒道。
親衛點點頭,正要出門,不料原先暴怒之人似不存在,依舊是溫文儒雅的俊俏男子。
“那些突厥人,你可知下落?”思名閉上眼,悠然道。
親衛點點頭,道:“雖他們隱蔽較好,可我們總歸能查出他們來。”這話不假,思名名下產業何其多,自然訊息靈通,此事又是親衛自己動手,思名放心道:“那些人,我要活的。”
雖閉上雙眼,親衛亦能覺察,那眸子定是冷血之極。
親衛欲出時,再次被思名喚住:“明日請張源城之女來府上做客,說我想與她共遊清婉湖。”
親衛疑感,依舊躬身道:“是。”他注意到,思名說此話時,面無表情,似在談一筆買賣,他覺得,這個少年,他越發看不懂了。。。
揚才問回宮時,趙鳳儀就生在文成宮,冷冷的看著揚才問。
二人皆不是平常之人,宮中歷練已此。
“陛下呢?”還未等揚才問行禮,趙鳳儀便開口問道。
揚才問眼觀鼻鼻觀心,道:“陛下有要事,這不是老奴知曉之事。”
趙鳳儀牙一咬,續道:“程皇后呢?”
揚才問拱手道:“陛下命老奴,任何人也不得告知。否則。。。”看了看趙鳳儀道:“以殺頭之罪處置。”劉紊臨走時,本就沒這麼說,揚才問知此次回宮,不外乎要與趙鳳儀牽扯一番,方才這般說。自然,趙鳳儀也不會疑惑裡頭的真假,倘若她要真懷疑起來,只有去問劉紊才行,她自然不會這麼多。
劉紊最討厭刨根問底之人,他做的決定,那由旁人詢問?趙鳳儀貴為皇后,又伺候劉紊十幾年,這點道理她還是知曉的。此時,趙鳳儀面色一青一白,她是後宮之主,如今眼下,陛下與廢黜之後紛紛不見蹤影,按理她有責任詢問。。。豈料,在揚才問這裡碰了不大不小,不軟不硬的釘子。
“揚才問,本宮告訴你,最好別犯在本宮手裡。倘若陛下有個好歹,你可難辭其咎。”趙鳳儀揚了揚下巴,鳳眸犀利的盯著不卑不亢的揚才問。
“娘娘的話,奴才記下了。”揚才問的眉頭一擰,突然想起綰綰曾經的銳氣。那時候綰綰對外雖囂張跋扈,對劉紊卻十分的溫順,估計那時尊貴身份的使然,而眼前的女子,和如今的綰綰相比,揚才問覺得,綰綰沉靜乖張,雖性子依舊的倔強,卻也知分寸。沒來的,揚才問心中緩緩升起一絲厭惡。
趙鳳儀一揮袖子,轉身而去。揚才問這才抬頭,見逐漸遠去的背影,隨後喝聲道:“去,調集禁衛軍來。”倘若劉紊不再,那麼他的話,自然是有人要服從。但這種服從之下,是要有劉紊的信任做後盾。倘若沒有,那麼他便是後宮乃至大齊朝公憤之人。
揚才問,喘了口氣,小憩一會。大隊人馬已準備妥帖,揚才問又連夜出發。
“娘娘,揚公公走了。”
趙鳳儀的面無表情,點點頭道:“陛下,或許。。。。”出什麼事也未必。。。。趙鳳儀心一突,隨即步入內室,取出鳳印。
“去排程禁衛軍,暗自跟著揚才問。”
她總有種錯覺,似乎這次,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即將離遠去。帶著緊促的不安,趙鳳儀緊皺眉頭。華貴的衣袍下,她畢竟還是個女子。。。那種溫情越發淡了,她也就看淡了。。。也看懂了。。。
這次,她的預感沒錯,她的確有件很珍貴的東西即將離她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