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身。面色哀慼:“我不能做鄭家的千古罪人,你們太太要回來了,你自然容不下我了,我這就去死。”
說完就朝著柱子撞去,苗氏忙一把拉住了她,但是力度不夠,她還是撞得披頭散髮,暈了過去。
“這下子你滿意了?”鄭善佑一口氣提了上來,見羅氏被拉住才作罷。這下子真是恨起了鄭元駒來。
“父親簽了字,兒子更滿意呢。”鄭元駒無意和他再裝扮出父慈子孝的模樣來。
三下兩下。鄭善佑簽了字,畫了押。鄭氏在旁都阻攔不及。
…………
“這麼容易?”如意拿著分宗的契約看了半晌,鄭元駒笑道:“我只要把這個送到京裡,宗人府那邊登記了,以後東府的爵位,西府的人就一點想頭都沒有了!。”
“這下子好,釜底抽薪,再鬧騰也有限。”然後又想到:“明明是送給義父的,怎麼就送給安慶侯了呢?”
鄭元駒沒讓如意插手分宗的事情,所以那信的內容如意並不知道。
鄭元駒沉著臉:“信是空的!那時候會對郭家斬盡殺絕的,不過……”鄭元駒指著天。
昭和帝!
如意明白了:“當時管著錦衣衛的,是安慶侯……皇上信任他,而且十年前他確實來開封公幹過!”
鄭元駒這是在試探羅氏!而羅氏也是在試探鄭元駒。
結果嘛……羅氏知道鄭元駒抓了任二旺一家了,也知道鄭元駒知道當初的真相了,但是羅氏背後的人……
“可發現什麼?”如意問他。
他垂頭喪氣:“她只是哭訴說讓送信給寧王府。”
其他的,一絲兒都沒露出來。
“既然這樣,咱們就開始‘剁手’吧……”如意促狹的笑道。
鄭元駒眯著眼,意味深長:“你放心,一個都跑不掉。”
…………
兩府的主子都聚在了碼頭給鄭氏送行。
鄭氏拉著鄭元駒的手:“……總是血脈連著的,況且你們太太和你父親這麼多年不見,你也是讓你們太太為難。”
還是不願意讓東西府斷了聯絡。
杜氏也在旁幫腔:“打虎親兄弟,女婿不成材,馭兒卻是極好的……駒大爺,別怪我一個外人多嘴……”
鄭元駒端著笑,跟掛上去的一樣。
鄭氏見此以為有戲:“是呀,馭兒寫文章,先生們都說好的,若是他以後進了仕途……走的也是文官的路子,你們互相幫襯著……”
鄭元駒只覺得這些深閨夫人太天真了,還是真當他是傻子。他堂堂一個侯府世子,錦衣衛副指揮使,需要一個新晉文官。最多七品的幫什麼?
終於聽她們絮叨完,鄭元駒和如意轉身要回去。鄭善佑叫住了鄭元駒;說的卻是如意的不是:“我的話,不是鬧著玩的。趙氏,你忒不賢惠,等潤兮回來也容不下你這等奸詐婦人!”
如意只把頭低了,心中不屑,這鄭善佑也是奇葩,哪家的公爹這般自降身價專和兒媳過不去的?
鄭元駒不置可否,目送鄭元馭陪著鄭善佑走了。才牽著如意的手:“別怕,太太性子好著呢。”
……
東府的“剁手”行動緊鑼密鼓的開始了,西府的黑手也悄無聲息的伸了出來。
三福家的很焦慮,一邊是親兒子,一邊是主子,她去看了焦隆兒一回,他哭的什麼似的,嚷著讓她救他。
可是羅氏送到寧王府的信被東府攔截下來了!
她在屋裡輾轉反側,雙圓親自來喊她:“太太找你呢,讓你把你媳婦帶進去瞧瞧。”
焦興兒的媳婦是外頭聘的。西府規矩不比東府,侯府的規矩是隻用有賣身契的,就是小子們娶媳婦也不能聘外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