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樣(芍藥原話)。
花間娘聽了這,也面色沉重起來,兩人說話間,鄭元駒就黑著臉匆匆進來了,兩人忙見禮,他都沒瞧見,徑直進了屋子。
“你尋個由頭把未雪打發了。”鄭元駒黑著臉吩咐如意。
如意起身道:“這是怎麼了?”她明知故問,心中竊喜,然後又對自己這番言不由心鄙視了起來。
“在垂花門那兒哭著嚷著說自己錯了……來來往往的像什麼話!”有些事鄭元駒沒對如意說,比如未雪爬床未遂,比如未雪在船上跟白綿眉來眼去,比如……想著那些事兒他都嫌惡心。
“唉,這下子那邊又有話頭說我了!”如意做出無辜的樣子來,鄭元駒捏了她的臉一把,喝了一口茶。
“剛才彭遠田來了。”他道。
“可是為了邀約你去拜訪那‘萬公子’?”如意問。
“可不是,倒不明著說。只說‘就怕是那一等的奸詐人,裝腔作勢糊弄人來了,本縣作為一方父母官。總要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鄭元駒說得活靈活現。如意直笑得打跌:“大爺也是促狹。真是苦了彭知縣說出這番裝腔作勢的話來。”
“還不是你作興的!我和他定了明日去瞧瞧。”鄭元駒笑著:“到時候把慎言叫去,咱們來一出雙簧。”
如意翻翻白眼:“彭知縣也太著急了,這樣子可不好看。”
鄭元駒道:“管他了,反正是給咱們送了枕頭來了!這時辰,你該午睡了,我去找老太太說會兒話。”他又抱著如意啃了一把,如意擦著滿臉的口水,哭笑不得。
得知滎陽來了一位“貴人”的。還有西府的眾人。鄭善佑聽到焦三福彙報了這事兒就找羅氏商量:“說是江蘇泰興萬氏的人,你說我要不要去瞧瞧?”
鄭善佑是憊懶性子,不愛這些應酬的。
羅氏善解人意:“駒兒不是定了明日要去拜訪的麼?等駒兒回來,問明瞭情況,再說去不去也不遲。”
此話正合鄭善佑的心思,他就問起了東府的內務來:“太太也不說過去瞧瞧,那邊就長房老太太一個長輩,又是素來愛清淨的。”
羅氏露出為難來:“如今東侯的規矩,咱們去都要通傳的,倒跟兩家人一般了。”
鄭善佑對如意不滿起來:“作興的什麼破規矩!活生生拆散了一家子骨肉。”
羅氏抿嘴一笑:“這是京裡來的姑娘。重的就是這些規矩,況且獨門獨戶的不比咱們去指手畫腳的強?”
一副體諒的模樣。
鄭善佑拍了桌子一把,動了怒:“獨門獨戶!是一家獨大吧!我聽幾個下人說。那邊的姨娘都是擺設,駒兒從不敢近她們,就怕駒兒媳婦惱了!好的很,好得很!”
羅氏心知吩咐焦三福的事兒辦成了,安撫鄭善佑道:“年輕的媳婦,都是這樣的,就是其華……驊兒去了通房屋子裡,也要嘴裡掂量幾次呢!”
鄭善佑對西府的兩個兒媳婦卻是滿意的:“自己做主聘的,知根知底不說。性子也合得來,就是驊兒媳婦醋性大。也給驊兒好幾個丫頭了,這駒兒媳婦可惡!等下個月宴席的時候。太太瞧著可有好人家的姑娘肯入東府的,只要先生下孩子,就和駒大奶奶平起平坐!她是皇上指婚的,咱們休不得,可她不是正經的公主,這納妾咱們總能做主吧!”
羅氏替如意好一番“描補”:“侯爺息怒,他們才成婚多久呢,咱們就給添屋裡人,傳出去也是咱們長輩多事。”
“我讓你看著,正經的聘良妾的禮數,一來一往也不得耽擱半年?到時候我請封世子,可是世子總不能無後吧?”鄭善佑道。
羅氏笑意一僵,原來鄭善佑要說的話在這兒:羅氏挑一個合心意的侄媳婦,鄭元駒做世子,這樣鄭元駒也不算跳出了西府的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