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樣想了,我還能說什麼。什麼時候準備好了,直接去向皇后娘娘請罪便是。”話說了一車,還是冥頑不靈,鬱偆自然是及時止損,不願再多做交流。
成嬪的思維一時沒轉過來,但她又不傻,要是真向鬱偆說的那樣去做,那不是將那不知是個什麼名頭的罪名,給釘得實實的。
一咬牙,成嬪站起身來,屈身行禮,道:“妾不懂事,還請娘娘教我。”
鬱偆看向成嬪,笑著道:“我有什麼可教你的,你不是都已經懂了?”成嬪又不是個傻白甜,不然也不可能在這宮裡安然身下兒子,並養育至今。
從成嬪一來這裡,鬱偆就知道成嬪已然無事,不然也不會如此大大咧咧地,將兒子一道抱來。
“好好過好自己的日子,別想其他的,咱們的兒女都還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鬱偆提醒道。
那皇位實在是太過誘人,就連平日裡安心度日的成嬪,心中也起了波瀾。成嬪怕是見大皇子久病不愈,心中有了想頭。
成嬪來這哭一場,不過是想引得鬱偆心軟,在陛下面前說上幾句好話。無需說成嬪的好話,說上兩句二皇子的,儘夠了。
可誰曾想,鬱偆竟是個鐵石心腸,不管成嬪如何哭,如何苦,也不見鬱偆心軟半分。
鬱偆不為了成嬪,只為了二皇子,還是加了一句:“上皇還在呢。”
成嬪背後冷汗直冒,萬分感激的看著鬱偆,若是陛下能活到上皇那個壽數,那她如今的這些心想,又有什麼意義。
富貴迷人眼,就算宮中這些妃嬪,已享盡榮華富貴,可都想著還能再進一步天王時代。
成嬪更是如此,她已有兒子,比那些還不曾生育的,已不知早走了多少步。
隨著大皇子的身體一日好過一日,成嬪的那點兒心思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身為嫡子,就是擁有了天然的優勢,只要大皇子捱過這一劫,又不曾痴傻,那太子之位,簡直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這世道就是這樣的不公,別人拼命想擁有的事物,有些人一出生就能擁有。
立儲之事,成嬪這個做媽的,如今是無能為力,她就異想天開的希望,鬱偆能因為她所受的委屈,在陛下面前說上兩句好話,無需說她的,只需稍稍提提她的兒子。
這種想法本就是個笑話,立儲之事,哪是能憑著鬱偆的三言兩語,就能左右的。
就算鬱偆真在陛下面前提及成嬪及二皇子,陛下怕是也不會動容分毫。
“多謝娘娘教導。”一時想岔的成嬪,暗自慶幸自己沒開那口。
鬱偆似是不解,問道:“我教了你什麼?不都是你自己想的。”
兩人相視一笑,像是剛剛的一通算計,只不過是幾句簡單的閒聊。
真的還太早了一些,楊溍決計不會封一個無知幼童做太子,更不會在時候,給自己造出一個硬傷。
楊溍和朝臣的關係越發緊張,起因是因為國庫空虛。
京城發生天花,自然需要賑災,可賑災需要錢。楊溍剛一開口,戶部直喊沒有錢。
戶部是真沒錢,要賬的票據倒是有一屋子,可那些又不能當錢花。
楊溍隨意翻了一翻,就發現各個皇親國戚,勳貴世家,大多欠著國家銀子。
人都有從眾心理,一家借了國庫的銀子,別家自然也跟著上,甚至借的比上一家還多。層層遞進,各家竟是都越借越多,且從不曾返還過。
先帝念著舊情,不曾催債,上皇不覺國庫空虛,更不曾提起。倒是留給楊溍一攤爛賬,還不得不理順了,開始催繳。
不然,這國家還如何運轉下去?
此事牽涉人數眾多,若是全都一竿子打死,那這國家就別想再運轉下去,楊溍便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