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喂蚊子,抽完了一包煙,得到的是口中越來越澀的苦感。
最後一根菸抽了兩口,再也無法吞吐,他低頭捻熄還有大半截的煙。
移動有些僵硬的腳,他在等什麼?看什麼?
原來只是片絕望而已。
“那個傢伙還在做日光浴。”
“一個下午了,好像。”
空中花園的中庭,採光罩下的迴廊站著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手執骨瓷咖啡杯,正在品嚐美麗女秘書泡來的咖啡,也,閒話……別人的家常。
“不是好像,正確時間是五個小時又四十七分鐘……半,比較像是曝曬的魚乾,只差沒抹鹽而已。”
“沒翻身?”
“要我裝監視器嗎?我只是偶然經過,沒太注意。”沒注意都曉得他曬了五個小時又四十七……四十八分鐘了,真要專起心來豈不是全副武裝跟監了。
三人所處的這一棟三十層大樓由下而上全部是狼集團的財產。土地輻射出去必須搭飛機飛上半個鐘頭才能找到跟鄰居的交界。
負責鎮守的是濮陽元枚跟袁畿。
嗡嗡嗡……嘩啦嘩啦……兩人閒話的聲音越來越囂張,簡直是拉開嗓門就怕那條死魚聽不見了。
“你們──”惱怒的聲音響起,“真當我死了嗎?”
“還沒死透,還會吼,只是力道差了點。”枚把咖啡喝盡。
“你們……說夠了沒有?”暴躁的恐龍翻身跳起來。媽的,本來以為這個地方最清靜,什麼時候跑來兩隻說人長短的蒼蠅,吵得他無法專心哀悼。
“夠了嗎?”枚問著畿。
畿看了下腕錶。“五分鐘後我們有個視訊會議。”
“那就多逗他一下吧。”
阿曼掄起拳頭,他們把他當寵物嗎?
“要先叫保全嗎?他好像要衝過來,而且臉色很差。”日理萬機的畿有著掌權者的觀察入微。
“他老婆被人搶了嗎?還是失戀?幹麼那副垂死表情?”好死不死,枚一語說中阿曼的罩門。
“他長那種臉,基本上不可能被拋棄,他拋棄別人還差不多。”畿不喜歡這種無端的揣測。
阿曼面色扭曲。這兩個人,真把他當色胚!什麼叫做他長這樣的臉?!
“說的也是,根據他以住的情史,只有女人跑來哭的份,啊,我知道了,這叫惡有惡報,夜路走多總是會碰到鬼,不過我還是想不通,女人滿街都是,什麼女人值得他那樣哭喪著臉的?”
這兩個目中無人的混蛋,依然旁若無人的談論起他來。
“你們最好給我閉嘴,不許用那種輕浮的態度談論因因!”阿曼火大了,一腳把躺椅踹飛。
四周沉默了一秒。
“英英,有點菜市場名。”枚不知死活的繼續長舌。
“真的是因為女人。”要讓阿曼看入眼的女生到底長什麼模樣?
“畿,你去問。”
“為什麼是我?”
“你的臉比較可怕,就算說錯話阿曼也不會輕易出手。”
畿放下咖啡杯。“枚,有沒有人說你是五英會里面心機最深的那一個?”
“讚美我的話太多了,我沒辦法每句都收起來用。”
畿淡不可察的笑了。
枚卻用力的搓胳臂。“拜託你不要露出那種笑容,叫人全身起疹子,你不笑的樣子可愛一百倍好不好!”
先生,五分鐘已經過去好久了吧!兩人還啦咧個沒完。
畿走向阿曼。“酒莊上個月送來一批能上口的紅酒,去喝一杯?”
阿曼睜大眼瞪他。“財團倒了,你那麼閒?”
“財團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