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
若是這次的事不是她剛好趕上,並且努力化解,讓太子不再記恨,她爹必定會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是全家老小的性命。
做了十餘年的盟主,臨到頭卻差點陰溝裡翻船,她爹哪裡受得住。
到時就算留得性命人也是廢了。
梁成連連後退,匆忙之間摸到懷中一包藥粉,此時他也想不起來怎麼會有這麼個東西在這裡,是做什麼用的,毫不含糊的朝華如初灑去。
若是其他人可能逃不過,可偏偏是華如初,極快的用袖子一擋,除了頭髮上沾到了一點,臉上絲毫也無,沾了火氣的眼神更顯清亮。
而華如初的劍卻在剛剛那一刻割破了梁成的喉嚨。
捂著脖子,梁成嘴巴張了幾張,卻沒有說出話來。
“想問我為何躲得過去?”
華如初整了整衣袖,自在從容得彷彿她剛才不是殺了人,而是從哪裡盡興而歸。
“很簡單,因為我有個愛玩毒的隨從,看你那動作我就知道你會做什麼,又如何能傷到我。”
明明劍身沒沾染一點血跡,華如初還是在他身上擦了擦,衝他露齒一笑,“現在,你可以死了。”
梁成死死盯著那人,是他毀了他所有的事,是他讓他完不成任務,是他,讓他再也回不去了…
看他徹底沒了動靜,華如初才輕吁了口氣,她的內力不是生生不息的,這一路下來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都是如此,其他人估計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此時,一直護衛在梁成身邊的幾人瘋了似了圍攻過來,一招一式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以命博命?
做夢,華如初冷哼。
劍身上倒映著月亮的光華,帶著冷意,每出一招,必見血而歸。
待到這一方平靜下來時,華如初已經成了個血人,呼吸急促了許多。
就連劍身,也軟了下來。
平緩片刻,華如初看向四周。
原本就在人數上處於弱勢,這會瞧著好像又少了,個個都是以一敵幾,再這樣下去,他們全得玩完。
紅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人還沒有帶到?
無奈的提起劍,華如初往冬菲那裡走去。
把圍著他們幾人的敵人接了幾個過來,華如初朝冬菲遞了個眼色,冬菲會意,靠近一些曲指彈了幾彈。
默默在心裡數了十數,冬菲得意的點頭,“倒。”
幾人應聲倒地,再也沒有站起來。
那邊五個護衛只剩四個,也把剩下的兩人解決了。
聚到一起,幾人都有些撐不住坐了下去。
華如初不想讓人看出她的力竭,硬撐著站穩,看了倒下的那幾人一眼,“死了?”
“沒有,都不是要人命的毒,但是就算醒來想再戰是絕不可能的。”冬菲靠著華如初的腿一屁股墩坐下,經過這一次她終於知道以往把功夫丟下是多愚蠢的事了,要是她有夏言那麼厲害,肯定能多幫上小姐許多忙。
哪像現在,五個人配合她,她也就只放倒了那麼點人。
回去後她一定要好好練功,不然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小姐肯定都不帶她了。
誰會願意帶個累贅上路啊,還得分心保護。
想到這些,冬菲不由得心虛的看了小姐一眼,滿臉的忐忑瞬間變成了驚呼,“小…公子,您受傷了?嚴不嚴重?我這裡有藥”
“給我幾個藥丸子。”總不能在這裡解衣敷藥吧,就算沒有敵人,她也不能。
冬菲手忙腳亂的從已經空了一小半的藥袋子裡抓出一把瓶子,從裡挑出合適的,一股腦的全塞到小姐手裡。
習慣了冬菲的冒失,華如初自己從裡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