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
又一次同時開口,華如初終於把視線轉向男人,“你想說什麼?”
祁佑原本覺得說不出口的話對上這樣通透的眼神突然就放開了,“今天的事是我欠考慮,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是我做得不對。”
華如初習慣性的把玩著腰上紅結中扣著的玉佩,神情自然,可也因為太過自然,讓祁佑心生不滿,她真的是不在乎,不是裝的。
“綠柳是你的妾室,你去見她並無錯,就算”華如初笑了笑,“就算你今天宿在那邊了也無人能說你做得不對,至於你擔心的那些,對我造不成傷害,不過就是低頭裝裝樣子的事。”
果然,他就不應該挑起這個話題,比頭先反倒更讓他憋屈了。
祁佑裝作低頭喝茶,把那點不知名的感覺和著茶水吞嚥下去,再次抬起頭來時又是那個對什麼都無動於衷的男人,“你剛才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想起揚州這會應該有很多可以遊玩的地方了,揚州天氣比這裡暖和得早,這會應該都可以只穿一件衣裳了。”
“你常出去遊玩?”
“倒也算不上,我家裡就是個處處都可以當景觀的地方,你問問小叔子就知道。”說起孃家,華如初語氣神情都是軟的,那個家是她一手打造出來的,可惜住的時間短了點,要是早知道要和親這麼遠,她就應該早早的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給解決了,就是定個親也好啊,皇帝總不能讓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女人悔婚再嫁吧?
至於是不是說的實話——她也沒撒謊不是?她算不上常出去遊玩,但是她常出去辦正事。
祁佑以為她是想家了,有心想帶著人出去走走散散心,可這個時辰,恐怕去哪裡半路都得迴轉,回得太晚只會徒增閒話。
“等我休沐,我帶你出去走走。”
聽到這句話,華如初眼睛都亮了,“當真?”
旋即想起男人的忙碌以及被太子的看重又洩了氣,“太子殿下何時才會準你休沐告歸啊!”
“最近不忙。”
那便是會有休沐的機會?華如初大喜,她確實是想出去了,有些事必須當面交待才行。
相比起在揚州的如魚得水,她現在可以說得上是處處受制,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華如初迫切的希望能趕緊把這邊的架子搭起來,她需要收集訊息的渠道,各種訊息,在這個政權中心要是不能先人一步,真有什麼事逃都逃不了,她可以不為祁家想,但必須為自己以及將來的孩子想。
兩人在書房呆了許久,直到晚膳時才從裡出來,一前一後直接去了主院那邊。
飯後,老太爺把祁佑叫到了這邊書房。
對這個孫子,老太爺心下有愧,又心疼,哪怕有再多的不滿也發不出火來,可不敲打又不行。
“佑兒,聽說你中午撇了新夫人去了妾室屋裡?”
“是。”
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回答是,老太爺忍無可忍,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大白天的在內宅私混,你讓別人怎麼看你?讓底下那些弟妹怎麼服氣?你又讓你的新夫人有何臉面?佑兒,你什麼時候這麼不知輕重了?還是說那綠柳就有那麼得你歡喜?”
“是孫子的錯,和綠柳無關。”
“你還護著她,她要是知禮識進退,當時就該趕緊勸著你離開。”如此不分輕重的人,佑兒身邊斷斷留不得,老太爺又氣又急,不捨得罰佑兒,一個丫頭就是杖斃了他也不會多眨一下眼。
“是孫子的錯,和綠柳無關。”
“你”
看祖父氣得身子直顫,祁佑到底還是多解釋了一句,“孫子只是在那裡用了午膳。”
“那你也該回孫媳婦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