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突然悶悶的開口。
“什麼問題,快說。我要掛了。”帝峰不耐煩的哼聲。
“我打個比方,假如你有自己喜歡的女人,當權勢和女人不能兩全的時候,你會選擇哪一樣?我只是說如果。”伶俐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口,心裡那點微弱的可能性,始終讓她仍懷抱這一絲希望。
帝峰沉默了一會。
“為什麼要問我這種問題,你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真是好笑,難道她想聽到什麼。就是什麼嗎?她淡淡的張嘴:“沒有,我只是做個假設,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其實答案,不用說她也知道,只是不甘心,想要親口聽到從他口中說出而已。
“不能兩全的那是沒能力的人。所以權勢我要,女人我也要。”帝峰的聲音裡充滿了睥睨的霸氣。
伶俐眼底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了,心猛的一痛。
果然是這樣。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和薄野家的聯姻不會變,可是女人他也要,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放她離開的。
這是意料中的答案,他向來就是有野心的人,也向來不會把女人的事放在心上。
只是他依然這樣過分,永遠都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她才不要揹負起小三的罵名,未結婚前,她可以委屈求全的做他的情人,但是結婚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那種暗無天日的對待。
“我明白了。晚安。”她冷靜的掛上了電話。
帝峰那邊正是傍晚時分,他坐在一個莊園的花園裡,看著手機上傳來的嘟嘟聲,面無表情。
她居然掛了他的電話,他第一次打電話給她,她就這麼不耐煩嗎?
他本來心情不好。想聽聽她的聲音,尋求一些心理安慰,可是發現聽完後,心情更不好了。
想起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他忍不住苦笑。
她居然問自己是誰?
其實那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是當他聽到時,卻覺得那麼難受。她連自己的電話號碼都沒有,雖然他知道她一向不把自己放心上。
只是沒想到,她對自己的不在乎,到那種程度上。
帝峰開啟放在白色圓桌上的精美珠寶匣,一枚寶石戒指在天鵝絨的襯托下,熠熠生輝,散發著奪目的光芒,那麼美,那麼幸福,就像他那麼充滿期待的心。
期待著將這枚戒指和這條項鍊親自戴在她的手上,然後看到她幸福的笑容。
那麼他也會感到很滿足,很幸福的。
可是,為什麼,她總是那麼冷淡,尤其是對他,冷淡得讓他心痛,她對一個陌生人都比他好。
本來想對她說要將戒指送給她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少爺,這是你要……的資料。”狼人傑是跟著帝峰來歐洲的。
帝峰冷著臉,接過資料,拆開看了一陣,漸漸臉容變得蒼白,唇邊泛起一種怪異的冷笑,似憤怒似悲涼,似自嘲似死心,總之看得人心顫。
他渾身散發著一種無言的蒼涼,握著資料,木然的眺望著遠方的田野。
很久,才把資料丟在桌子上,冷冷的站起來。
“準備好車子,我要親自去看看。”
他要去親自揭開真相。
這一次來歐洲,他主要做要辦的幾件事中,就有這麼一件,查清楚父親回去的原因。
當初帝尊回來時,他就吩咐過上官魅影去調查一下這些年來,帝尊在曼陀羅組織所做的事。
沒想到真給他查出了不少有疑點的東西,他父親拋家殺女後,拿走了家族大半的遺產,和情。婦逃到歐洲生活。
然後上官魅影資料上說,他們逃到歐洲後過得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