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陀思妥耶夫斯基,弗洛伊德的樂園,超越享樂主義,歷史上大量的思想家沉迷於對行為的定義,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所以當我們無法定義一個犯罪行為心理的時候,不需要驚慌,這就像是一個謎語一樣,總是會有解開的一天。”
郝愛民說著一些讓周遊似懂非懂的話。
“弗洛伊德認為,人類對毀滅有先天性的渴望,我們總是將動機理解為需求和渴望,在超越我們認為明顯衝動的動機面前,往往會無所適從。”
“一個人華人,年輕的女人,曾經接觸過。”
“你覺得我會怎麼定義你的犯罪動機?”
依舊是毫無回應。
郝愛民扭了扭脖子,對付一個高智商的嫌犯,也別指望著能夠三言兩語就能夠套出話來。
以他多年刑偵的經驗來看,高智商犯罪者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自以為是。看過幾本書,就奉為拯救自己心靈的寶典。動不動就用救世主、終結者來定義自己的行為,做的不過是違反法律、道德、人性的勾當。
無犯罪動機在主觀上是不可能,犯罪得是有意識的行為。哪怕是隨機犯罪,也是為了滿足嗜血、暴力等變態心理。同樣,所謂的不在場證明,也是不可能的,人無法分身,行為時間就是客觀事實。完美的犯罪是不存在的,犯罪動機、在場證明,並不以主觀為轉移。所謂的“完美”,只是不為人所知,或者在法律上面無法被證實。
布蘭特追求完美犯罪,挑戰自己的忍耐力,就是依仗自己接近完美的策劃,讓警方無法找得到受害者。
宋孤煙拍了拍周遊的狗頭,示意他超布蘭特走過去。
周遊歪著個腦袋,難道是讓自己過去恐嚇他?
鏟屎官腦子是怎麼想的呀,法律是針對人來制定的,並不能管轄動物的行為。可警犬是有訓導員的,要是布蘭特針對警犬的恐嚇行為進行訴訟,那麼警方也是難逃懲罰的。
拉布拉多離布蘭特還有十幾公分遠,宋孤煙讓周遊停了下來。
布蘭特表現得有些不安,特別是看到拉布拉多呲牙咧嘴,有口水滴在地面上,身體有輕微的顫抖。
宋孤煙朝著郝愛民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兩個的猜測是正確的。
養寵物,在美利堅是很常見的事情,特別是中產階級,壓力很大,有寵物的陪伴,能夠紓解部分情緒。
可宋孤煙並沒有在布蘭特家裡面看到過寵物,布蘭特夫人就說過,丈夫並不喜歡寵物,看到貓貓狗狗都是退避三舍。
大概是寵物大多會掉毛,對於嚴重潔癖和強迫症的布蘭特來說,這簡直就是個災難。何況貓狗身上可能攜帶著病菌和小蟲子,布蘭特絕對是忍受不了的。
要是周遊知道鏟屎官居然是因為這個才這麼安排,絕對是跳起來和鏟屎官單挑。
這是紅果果的汙衊,誰告訴你寵物會掉很多毛的,誰告訴你帶著很多病菌的!
拉布拉多就這麼點短毛,掉一點少一點,你以為是金毛獵犬啊?
呵呵呵,你幫著我洗了那麼多次澡,髒不髒你心裡面沒有點數嗎?
而且病菌就是個偽命題,就算是人類,沒有點病菌在身上待著,都不好意思出去和別人打招呼。
“東邊中心商務區,車流密集,不適合走這裡,容易被行人車輛看到。”
“南邊人口少,是底層聚集區,非常混亂,帶著一個少女,可能會被誰窺探。”
“北邊和西邊,你會選擇哪一邊呢?”郝愛民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布蘭特的一舉一動。
郝愛民說到東邊和南邊的時候,布蘭特毫無反應,可是說到北邊和西邊,布蘭特有輕微的動作。
那麼郝愛民可以初步判斷,布蘭特選擇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