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小姐覺得聒噪,任憑處置就好。”
風姣姣雙眼瞪圓,似是沒有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倒是風夫人冷哼一聲,看向男人的目光帶著早有預料的神情。
風華聽著風連榮的話,腦海中想起當初母親臨終前的話語。
那時醫院已經下了第三次病危通知,但她卻總是懷著一線希望,想著母親能像之前那般撐過這一次,卻沒想到醫生出來時已脫了口罩,暗示風華準備後事。
等女孩進去後,母親面色蠟黃,總是保養得體的臉和手都帶著老人似的斑點,人已經瘦的沒了形狀,卻強撐著一口氣對風華囑咐著。
“他終究是你的父親,無論如何也有著割不斷的血緣,千萬不要因為我而嫉恨他。”
但風華又怎能不恨,若是有可能她寧願有人能抽了身體中屬於風連榮的那一半血那一半骨髓,還自己一個乾乾淨淨。
上一世自己的確沒有太過計較,但這一世…就要看看這個男人自己的選擇了。
風華心中有了計較,輕輕拍手“將兩位客人放下來吧。”
風姣姣和她的母親落了地,二人的表現比起風連榮還不如,開始連連乾嘔,風華冷眼看著,乍然開口。
“你們現在有什麼想說的。”
蓮風叫破布從風姣姣口中拿出,混合著口水已然一片狼藉,還帶著風姣姣胃中的嘔吐物混合成一股酸臭,更噁心的風姣姣剛落地就濡溼的長褲,身後的人目中都露出不屑神情。
這一關對於暗夜的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把戲,中年女人年紀大了也就算了,風姣姣卻這般不堪大用,簡直讓人連威嚇都不屑。
到了這一步她就算再蠢也知道情勢不由人,卻也放不下臉去求這樣一個往常看不起的戲子,只偏了臉不去看風華,反倒用希冀的眼光看向風連榮。
中年女人吐了一會也吐不出什麼東西,看向風華的眸中終於有了恐懼,她現在終於明白,這個女孩根本不怕自己的身份地位,自己就算是死在了這樣的地方,也沒有一個人會知道。
“不知道陳小姐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您,只要能讓我活著回去,日後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她之前看風連榮稱呼風華為陳小姐,從這個姓氏上也想了很多,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女兒,那絕對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還不如放低姿態早早求饒。
“媽!”風姣姣看向母親,似是不相信中年女人會這樣說。
風夫人想要斥責,卻終究吞回口中的話,只用眼睛看向風華,似是想要證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
風華無動於衷,這個女人的話或許能打動一般人,但對於她來說卻毫無功效,先不說自己不缺錢,單單從這人的性子上來說,若是就這樣放了她回去,定然會惹出事。
“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做個選擇好了。”風華在蓮風耳邊低低說了聲,很快有一把槍被送了上來,還有一顆子彈。
風華接過,十分熟練地將槍上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
“我們玩個遊戲,俄羅斯轉盤會嗎?”
風連榮哪裡不知道風華的意思,嚇得整個身子都溼了半邊,風華看向另一旁,中年女人雙眼緊閉額頭帶著汗,顯然也是明白的,只有風姣姣眉頭緊皺茫然無知。
風華拉開保險,巧笑嫣然“看來風小姐還不太明白,那我來為你答疑解惑吧,現在手槍中只有一顆子彈,你們每人對著腦袋開一槍,幸運的當然什麼事也沒有,倒黴的嘛……”
風華話未說完,蓮風早已拿了自己的槍對著旁邊唯一一個花瓶,砰地一聲後,碎片四濺,風華那邊早早就有人擋在前面,自然毫髮無傷,風姣姣臉上卻猛地被一塊碎瓷片劃傷,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臉上血痕雖然不明顯,但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腦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