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呼吸,便被三人吃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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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吃的痛快,吃相自然不雅,遠處主席上的上官丞相看了自然不喜。他也不知方才兩席的口角,那桌人當然不會傻到把自己的糗事拿出來曬,算是叫秦雷逃過一劫。
上官丞相清清嗓子,嘈雜的大廳中頓時靜了下來。他舉起酒杯遙遙對末席道:“今日與館陶先生一別,不知何時相見,老夫敬你。”
秦雷起初以為上官老兒與自己說話,剛要舉杯,誰成想人家打理的是邊上那位,不由老臉一紅,訕訕放下杯,撓撓頭。
鐵鷹看了,佩服的五體投地,殿下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太真了,太自然了。按殿下的話說就是什麼‘熬死卡水平’。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所崇拜的五殿下,剛才沒有演戲,只是擺了個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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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館陶先生的布衣漢子起身舉杯道:“謝丞相厚意。”
飲完一杯,高高在上的丞相有些苦澀的問道:“先生不能改變主意了嗎?”
布衣漢子堅決搖頭道:“去意已決。”秦雷卻聽出一股子蕭索味道。
“老夫若虛右以待呢?”老頭子語不驚人死不休,他是左丞相,虛右是什麼?右丞相,有六千萬子民,兩萬裡山河的齊國的國務院副總理。
一室皆靜,落針可聞。
一個個達官貴人,強嚥下口水,妒火中燒的盯著好命的幸運兒,目露兇光,好似一俟他點頭答應,便準備一起撲上去,把新出爐的副丞相撕個粉碎!
空氣凝滯,眾人都在等著那人的回答,秦雷也不例外。
那館陶先生也無法再保持平靜,沉吟半晌,終於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蒙丞相錯愛,無奈草民已心灰意冷,唯願相忘於江湖,寄情于山水,觀神州美景,品天下美食,不再為這五斗米折腰了。”
眾人皆唏噓。
上官丞相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沉吟片刻,哈哈大笑道:“看來天下百姓無福生受先生大才了。飲完這杯,咱們算是緣盡了。”一飲而盡。
館陶先生身體微晃,馬上又止住,也哈哈大笑道:“他日若蒼天有眼,草民必將為您作碑立傳,好教天下知曉丞相高義。”也一飲而盡。
第十一章 一握傷宰相 一聲驚質子
館陶先生坐下後,便失去了談興,又開始一杯接一杯的灌酒。秦雷與鐵鷹大眼瞪小眼,不敢去安慰他。
上官丞相依然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轉而問秦雷道:“聽聞止戈公前日貴體微恙,無奈老夫俗務纏身未曾探望。止戈公可好些了?”
秦雷聽他句句不離‘止戈公’,甚是不爽,面上卻憨憨道:“嗯,讓大和尚治好了。”
上官丞相又道:“止戈公可曾用功讀書啊?是誰教導你禮儀啊?”態度慈祥,宛若族中長輩,令人好感頓生。
秦雷撓撓頭,尋思半天,吭哧道:“這幾年沒去學堂,都忘得差不多了,禮儀也是這個樣。”他說的是自他姑姑,齊國秦貴妃薨後,內府便把他的用度全數縮減到最低限,自然也不支付他的學費了。
眾人心說,怨不得不知道‘士庶不同席’的規矩,原來是個沒師傅教的野小子。
上官丞相又問道:“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啊?”
秦雷心說,戲肉來了。拿出‘熬死卡’水平的演技,故作苦惱道:“不好,他們老不讓我上街玩,飯也沒有這的好吃。還有…”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下文,只得訕訕道:“反正不好就是了。”
上官丞相神秘一笑問道:“老夫把你送回秦國好不好?”
秦雷馬上擺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惶惶問道:“為什麼?”竟有些發抖。
丞相大奇道“秦國是你的家鄉,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