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秦鋒發話。“秦鋒,我們就在此分別吧。”
秦鋒頓時有些訝異,打斷了與雷德的交談,回頭道:“什麼,你要獨自離去?”
蟾蜍聖靈頓時昂起頭,作唏噓狀:“是的,這茫茫蠻荒之境,還有我必須要去的地方。”
“既然你堅持。”秦鋒也不作挽留,只是關心道:“不過,你需要我派遣些人護送你嗎?”
蟾蜍聖靈頓時不悅:“什麼,你還在懷疑我的身份嗎?”
秦鋒會心一笑,擺手道:“自然不是。我是在想,你不是受天地制約不能輕易使用道法嗎?”如今而言,究竟是不是聖靈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剎那間蟾蜍聖靈的神色不由有些感動,然卻故意板著一張臉道:“蛤,不必勞你費心。本聖靈只有妙計。”說罷,一搖一擺地從行軍隊伍中脫離,慢慢隱沒在荒蕪的大地中。
秦鋒目送著遠離,不由感嘆:“這蟾蜍,當真是遊戲人世啊。”
相較之下,自己就不能這麼灑脫了。此番回去還要著手解決陣亡修士遺孀的贍養、封賞嘉獎等問題。說起這一戰,折損了近二成的人手,但好在收穫卻遠遠彌補了損失。
一系列問題讓秦鋒不由頭大,四下環顧即刻找到了朱騰的龐大身影。頓時御風飛去,這些瑣事還是交予他來打理。
待事情交接完畢。朱騰終於還是忍不住吐出了心中的疑慮,有些惋惜道:“吾主,與浩元子決裂是不是太過唐突了。至少,與他表面上虛以委蛇也好啊。”早在數日之前,血厲甚至與其商議過不少對未來盟約的打算,其中可是有不少令人心動的條約呢。
“朱騰啊,你怎麼連為政者的一些粗淺道理都不懂呢。”坐在朱騰後背厚重盔甲上的秦鋒頓時不由失望搖頭:“我若是不做出表示,豈不是讓我座下所有忠心追隨我的修行者們寒心?說實話,若不是現在我們力量依舊薄弱,我恨不得現在領兵攻打羅天城呢。”
朱騰頓時一副恍然之色,恭維道:“這樣啊。”然而在秦鋒死角的面部上,卻有一絲不敢苟同。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我決心要與血厲決裂的理由。”秦鋒從朱騰的背後站起身,向羅天城的方向回望道:“丹藥!我先前聽伺候我的侍女說,巫族的使者因叛亂之事來找過血厲,被血厲以更高的丹藥供給打發走了,並許諾一年之後支付。”
“然而據我所知那傢伙根本不懂煉丹之術,而羅天城的煉丹至寶——煉丹爐現在又在我手上,到他拿什麼給巫族交差?恐怕他早打定主意要逃走了吧,這個時候我們還依舊同他交好。一年之後,巫族遷怒於我們那還成了麻煩事。”
朱騰頓時心悅誠服,“吾主英明!”這時才發自內心的贊同了秦鋒的做法。
“少拍馬屁了。”秦鋒笑罵一聲:“我不過是比你多知道點資訊罷了。便是我不說,要不了多久你也會發現。”
……
三日後,一路風塵僕僕,終於又回到了領地,距離浮空山,不過還有百餘里之遙。
目之所及,無不是人間煉獄。原來那些坐落於此大大小小的巫族村落全都化作了廢墟,畜牧的羊群、各種野獸也不見了蹤影,只有路上殘骸述說著他們曾經存在過。行走在大地的不再是活物,而是一隻只遊離的行屍、骷髏。這些三兩隻遊走的無腦蠢貨,甚至還膽敢秦鋒的大軍發動攻擊。
秦鋒森然道:“這些亡靈,必須得到清肅。生者的領地,容不得亡者踏足!”
“師父所言極是!師父,此次行動還請務必讓我參戰!”雷德作為巫民,更是引起了強烈的共鳴。尤其是看著這些遊蕩的亡靈中還有許多稚童被轉化成了行屍,心中更是怒火難耐。
“嗯,待我們回城稍作休整,便立刻出發!”秦鋒微微點頭:“容不得大意,我們的領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