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屋而去了。
“果然是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朱行道負著手點頭說道。
“哦?”聽出他這話裡的意思,江心兒眼眸一亮道:“這書生你真的認識啊?”
“見過。”朱行道點點頭:“這書生家住東鄉,家中很是清貧,十足的窮酸書生。”
“果真是個窮書生啊,”江心兒看了書生一眼,心裡瞭然幾分:“那書生這身傷想必是與那位麗兒姑娘有關的吧?”
朱行道點了點頭:“不錯,這書生名喚張勝之,聽說是喜歡上了李府的千金,對李小姐可是痴情得很啦唉,可惜了,”
說著,一臉惋惜的看著昏迷的張勝之道:“此人倒是很有些才華,只可惜投錯了胎,家境不好,窮書生一枚自然招不得李老爺待見的了。前幾日聽說李老爺被這事攪得心煩,大概是覺得女兒的名聲被這窮酸所損吧,便傳出話來要家裡的護院好好招呼這小子一番,這小子如今被打成這樣,不出意外就是那李老爺手下的傑作了。”
“娘啊,這下手也忒狠了點。人家不過是喜歡他女兒,又不是壞人,便這麼痛打呀,真是沒了王法。”聽了朱行道一番話,江心兒不覺驚詫莫名,直道那李老爺心狠手辣,竟能對一個傾慕他女兒的人下了毒手。
發表了一番評論後,方覺心頭舒服了點,側頭又問道:“看你訊息靈通人士似的,不妨再來請教你,你說的李府,到底是哪一家?”
“自是那東鄉的李家,李府老爺李銘貴了。”
“是那李銘貴李老爺?”聞言,江心兒一凜,睜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要說那城南的李老爺李銘貴可非一般等閒之人,先前可是一直在朝廷裡當大官的,前幾年才告老還了鄉。由於受寵,回鄉時皇帝更是親賜了他一塊‘國之功臣’的金漆牌匾。而且平時為人頗有些善名,可他這次行事,分明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據說眼下這李老爺回鄉之後也沒有閒著,一直是在經營水路運輸,連運輸的船隻都是自家打造的,說他家財萬貫是決計是半點都不過分的。
這張勝之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李府千金,也難怪李老爺瞧不上他,那樣的大家在這個縣裡眼裡能瞧上的能有誰?
“那麼李府千金對張勝之是什麼心思?”
“倒是一往情深,”朱行道皺了皺眉道,“若只是張勝之一人單相思這事倒不會招惹李老爺如此大的怒氣了。聽說兩人私下偷偷見過幾次面,李銘貴是火冒三丈,因此這張勝之被打也不是第一次的了,只是李府千金不知道而已。”
江心兒挑了挑眉:“奇怪了,既然李府千金都不知道,你又怎麼會知道的?”
朱行道淡淡一笑,摺扇一開驕傲道:“心兒姑娘,你要知道,在下收集情報可是有一手的。那李府老爺認為女兒和窮鬼惹出感情的事來,真是大光其火,恨不得把女兒關起來再把張勝之打死才解氣呢。他為了不讓自己與張勝之在一起,好像正在加緊為女兒物色婆家。”
“他們物色的,肯定是講求門當戶對,”江心兒嘆了口氣道:“看來張勝之是沒什麼希望的了。”
應該說,在李老爺眼裡張勝之是從來都不曾有過希望,人家是高門大戶,怎麼能把女兒嫁給窮鬼。
這是在旁一直沉默著的小遠卻是看向江心兒,意有所指的說道:“心兒,你們真的認為張勝之和李府千金沒希望了嗎?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
此話一出,江心兒一呆,小遠話裡似有深意,莫非他想幫張勝之?看表面,這倆人的希望可真是不大。本來想想辦法幫別人,是她江心兒的一貫作風,可人家李老爺可是有權有勢的主,得罪不起,這趟渾水也不知趟不趟得。
“小遠兄,你可有什麼好的見解?”朱行道聽小遠這樣說,不覺勾唇笑了笑,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