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猶未盡,柔聲請求。
這個說法好像有點道理,只是……乳環什麼的……怎麼好意思拿出來當眾討論……
「對啊,公子,再來一首,好不好?綢笑彈琴,為公子簫聲配奏。」右首的美人,抱起她引以為傲的五絃琴,纖纖十指輕按在弦上。
難道正是因為它出現變化,所以自己才僥倖甦醒過來?
淺笑輕顰,果然當得綢笑這般雅緻的好名兒。
孔葉心曾經說過,這乳環是心毒的一個重要象徵,有近乎禁錮靈魂的作用。
男子卻把玉簫放回了袖中,「一曲足矣。船上還有客人,不要吵到人家。」
剛剛他想到的是夢中若言強扯乳環的一幕,在他醒來時,分明清楚地看見乳環上出現一道微小的縫隙。
眾女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鳳鳴嘿嘿強笑,臉上露出一點尷尬。
「又是那個人。」微含埋怨的低嘆中,為了在公子面前保持美好的形象,省掉了那個「哼」字。
羅登也道:「對,少主有什麼看法,不妨說出來大家討論。」
什麼客人,不過是公子從江裡撈起來的一個男人罷了。
容恬對他是百般注意,立即察覺到他的變化,忙問:「你想到了什麼?」
身無長物,平平無奇,架子卻大得很。
他腦子裡忽然抓到一點什麼,表情微微一變。
偏偏公子還一口一個「客人」,把他當上賓一樣禮遇。
總不會真的是觀音姐姐顯靈吧。
提起那個最近佔去了公子許多注意力的傢伙,美女們一肚子不高興。
在夢境裡困了這麼多天,自己究竟是怎麼忽然脫身的呢?
「公子。」畫舫上的管事餘伯佝僂著腰,從船尾過來,朝男子輕喚了一聲。
不錯,這是個重要問題。
男子轉頭,眉頭微蹙。
鳳鳴露出深思的表情。
「他醒了?」
容恬摸摸鳳鳴的頭,「既然無法弄清楚,那就不要深究了。只要你醒過來就好。本王現在反而比較關心,為什麼你會忽然醒過來?你是不是在夢中找到了什麼方法,可以從噩夢中脫身?」
「是。」
原來,他西雷鳴王的陽魂,是個路痴。
「果然,還是把他吵醒了……」俊顏上,似帶了一絲懊惱。
迷路……
餘伯忙道:「不,不,他被安置在上房,房板夾層都塞了厚厚的棉花,隔絕聲音,怎麼會被公子的簫聲吵醒?我看他是自己醒過來的。這兩天,他傷勢好了點,保持清醒的時候也漸漸多了。不再像剛剛救起來時那樣整日昏睡高燒。」
鳳鳴有點臉紅。
男子緩緩頜首。
秋藍不太確定地道:「奴婢是在大浴桶裡發現鳴王忽然昏迷的。按城守大人的說法,鳴王是因為溺水了,那個什麼陽魂……找不到回家的路,迷路了。」
「我去看看他。」
「對了,為什麼我會忽然昏迷不醒?」鳳鳴忽然想著這個重要問題,「我只知道有一次睡著之後,就怎麼也醒不回來了。」
他離開船欄,轉身向艙房走去。
孤獨,寂寞,痛苦。
瀟然背影后,是女子們哀怨不捨的目光。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會被永遠困在冰冷無情的夢中。
眼看著男子消失在甲板上,才有竊竊私語,吐露著不滿。
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光,總算又回來了。
「每次都這樣,那人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讓公子這樣牽腸掛肚。」
秋藍羅登他們進來,破壞了兩人的甜蜜小世界,不過鳳鳴還是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