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鳴王,簡直就是要大王把心血淋淋地掏出來,棄之不顧。
冠隆掌心暗暗冒汗,有些焦急道,“既然如此,我們更不能坐視不管,必須立即行動。此前我們的優勢,是朝中新舊老派互相內訌,大王可以從中取利,一旦讓容瞳把王權軍權都拿到手,他會一一剷除老臣勢力,到時候要動搖他的王位,那就非常難了。”
霎時,廳裡變得如同外面的漆黑天空一樣安靜。
容恬淡然一笑,“先聽完尚再思的第三件事吧。”
說完,充滿期待地注視著容恬。
朝尚再思輕輕做個手勢,“你說下去。”
他看了看容恬,語氣凝重地說,“大王,局勢隨時可能再起變化,屬下這一趟趕來,就是想請大王立即趕回西琴,坐鎮指揮,不要再次錯失良機。”
這無疑是給了尚再思一個極大的鼓勵,尚再思按捺著心中的激動,平靜地道,“如果奪到軍隊指揮權,接下來要做的當然是對付朝廷中和自己作對的老臣子一派。這些老臣子中,武將帶頭的是瞳劍憫,文臣則以郝垣絛為首。屬下覺得,容瞳會下令將郝垣絛處死,以炫耀他至高無上的王權,並且趁機處死膽敢反對他決定的任何人。”
冠隆猜測著說,“容瞳是絕對不會主動把這件事告訴老臣們的,不過那班老臣子也各有自己的勢力,估計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這樣分析局勢,非常合情合理。
“老臣們難道不知道瞳劍憫失蹤?”
冠隆卻是越聽越急。
冠隆露出一個不清楚的表情,解釋說,“這是關係朝局的絕密訊息,容瞳那個賊子得知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封鎖訊息,暗中軟禁他叔母和幾位堂兄弟,對外宣稱他叔叔正在養病靜休。因為瞳劍憫此前和容瞳發生爭執,曾經以生病為由拒絕上朝,這個理由還算可以搪塞得過去。此事他只告訴了幾個信任的臣子,其中包括屬下在內。屬下一得到訊息,就立即出發,趕過來和大王商議此事了。西琴如今狀況如何,連屬下也不好說。”
瞳劍憫一失蹤,郝垣絛再一完蛋,西雷可以制約容瞳那個偽大王的力量豈不是煙消雲散?
容恬問,“關於這件事,朝臣們有什麼反應?”
就算剩餘幾個老臣,也再沒有人敢挺身而出和容瞳頂撞。
瞳劍憫是容瞳的親叔叔,而且正掌握著西雷最大的軍權,如果容瞳連他都敢害死,而且事情做得如此乾淨利落,那麼對於容恬一方來說,事情就大為不妙了。
從前定下的分化策略,將徹底失去作用。
容恬和尚再思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容恬看著冠隆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朝他溫和地擺了擺手,要他先不要說話,轉過頭,向尚再思道,“你站著不好參與討論,過去坐到冠隆身邊。”
冠隆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有人敢去問他。整件事情非常蹊蹺,誰都不明白瞳劍憫為什麼要在這種緊張的時候去郊外狩獵,而且身邊帶的人手不多。他出城之後,再也沒有露面,跟隨他的手下一個都沒有回來。”
這相當於又一個獎勵。
目光咄咄逼人。
尚再思感激地行禮後,才走過去,以非常端正的姿勢坐下。
容恬一怔之後,沉下聲問,“是瞳兒乾的?”
容恬犀利的視線緩緩掃過他們兩人,才開口說,“本王先問你們一個問題,越重城一戰,瞳兒究竟敗在什麼地方?”
尚再思臉上掩不住驚訝之色。
冠隆和尚再思都楞了一下,然後深思起來。
冠隆沉默了片刻,才嘆了一口氣,低聲說,“瞳劍憫在城郊狩獵時失蹤了。”
尚再思首先反應過來,身軀一震,“他敗在缺領